“第一。”
少年表面上還是很剋制，把一塊小金牌拿了出來，顛了顛，壓低了聲音：“我先把金牌交給你吧。”
“免得你說收了貨不付錢。”
雲想：“……”
她咬牙：“不用。”
某些人真的不要太討厭！
一直揪著她那句話不放！太壞了！雲想覺得自己以後真的不能對裴星澈太心軟！
就應該不準他親，不搭理他。
中午大家都休息了一會。
許然看著旁邊的空座位有些心不在焉。
她追上了安無漾，稀裡糊塗地道了歉但還是沒讓人消氣。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安無漾到底在生哪門子的氣，就很莫名其妙。
“她是不是來大姨媽了？”許然趴在桌子上，有些愁悶地問雲想。
雲想抿唇，欲言又止。
她大概是知道原因的，但這是安無漾和許然的私事，不應該由她去挑明那層透明紙。
“你很在意……安姐嗎？”雲想試探地問。
“當然了。”許然點頭，“從小到大，她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嗎？”
許然表情變得有些怪異，“那不然呢？”
雲想沒接話了。
她猶豫了一下，舔了舔微幹的唇，小聲問道：“你覺得我是你的好朋友嗎？”
“當然。”
“那你覺得我和、安無漾，在你心裡的份量是一樣嗎？”
這下許然梗著脖子，即使當著雲想的面不想讓她傷心但還是很難把頭繼續點下去了。
當然不一樣。
朋友有很多，但是安無漾永遠只有一個。
“所以。”
雲想慢吞吞地說：“朋友，也有很多型別的。”
泛泛之交、君子之交、莫逆之交、刎頸之交、生死之交……
“或許，也不止是朋友……”
說到最後，雲想的聲音幾乎輕不可聞。
許然眸光微動，蹙著眉，圓臉皺乎乎的，也不知道開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