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眾多照片,女孩唯一笑著的一張。
是要刻近他餘生裡的一張。
十八歲,說餘生說永恆未免太幼稚太荒謬。
但真正喜歡一個人,又怎麼能不期望未來?
許然她們坐完過山車回來時,遠遠看見長椅上的兩個人。
雲想坐在長椅扶手邊,微向右側伸長脖子,裴星澈則是站在她右邊,拿著手機,似乎在給女孩看什麼東西。
陽光從密密層層的綠葉間投射下來,在他們的發間留下粼粼光斑。
靜謐而美好。
蔣立煞白著臉跑過去,直奔長椅上放著的礦泉水,擰開瓶蓋就咕嚕咕嚕地往嘴裡灌,一下就打破了這份美好。
沒辦法,他太難受了。
坐個過山車簡直要了他的老命,感覺自己要上吐下瀉,喝點水才緩點。
裴星澈略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收回手機。
把剛剛拍的照片藏起來。
那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下午五點。
離集合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六人小隊已經在吹著空調的甜品店裡坐了好一會了。
原本還以為三四個小時不夠玩,真的玩下來,還是挺累的。
特別是經歷了鬼屋冒險、過山車、大擺錘等一系列高刺激專案的洗禮後,除了裴星澈其他人都有點虛。
因為鬼屋的事,蔣立自認為有點對不住雲想。
雖然他已經被裴星澈“懲罰”過了,但他還是自掏腰包付了甜點的錢,還單獨給雲想點了一個芋泥冰湯圓,算是賠禮道歉。
雲想並不怪他,雖然和裴星澈的事被當眾說出來很羞恥,但也是事實吧……
最後雲想和許然一起把冰湯圓吃完,就差不多五點半了。
天邊堆著夕陽,甜品店的大玻璃窗藏進一片黃昏。
穿著九中校服的學生三三兩兩地往集結點走,言笑晏晏,青春四溢。
或許之前的雲想還會羨慕他們,但是現在,她看向陪伴在她身邊的人,情不自禁彎了眉眼。
蔣立和周川庭在一個岔路口和他們揮手告別,兩個人回九班了。
上了大巴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