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到中複這麼大氣，給的offer是我現在年薪的三倍還要多。”錢天明苦笑了笑說：“關總您也知道，我老婆是家庭主婦沒收入，小孩才三歲，上個月才剛續了三萬多的早教，卡裡的存款沒多少了，放長假這事我都沒敢跟家裡人提，每天八點出門，在圖書館裡熬時間到晚上再回去。我老婆還給丈母孃買了個項鏈八千多，一想到馬上還有房貸車貸要還，我一下子感覺自己崩不住了，跟她大吵了一架。她以為我是捨不得給我丈母孃花錢，連夜帶著孩子就回了孃家。要不是你給我電話，我真的是要崩潰了。”
關景行：“以後有事就坦白說，你把自己熬垮了，老婆孩子怎麼辦？趁現在還沒去報道，早點去接人。”
“嗯。我定了晚上四點的機票。”
“公司的競業協議補償金會按月打給你，週期是2年。你去中複屬於跨行業，但既然收了錢，硬碟裡那些加密檔案就都清空了吧。”
“我會的，您放心。”他沉默了半晌，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悶聲說道：“關總，這次拉橫幅的事，沒有提前通知您我感到很抱歉，當時我也沒想那麼多，主要是怕連累到您，沒想到最後還是……”
“行了，都過去了。”關景行笑著說：“也就善後這最後一次了，中複那裡我可就愛莫能助了。如果不是拉橫幅事情鬧那麼大，我相信閻董那邊會另有安排的。以後遇事別沖動，多保護自己，別再被人當槍使了。”
“嗯。謝謝您。”
“早點去候機吧。”
錢天明走後，關景行靜坐了片刻。
路過前臺時，他指了指展臺裡的白雪樹莓蛋糕說：“這款麻煩預留一個，晚上四點五十前我來取。”
關景行提好了蛋糕放進車載冰箱。
等到五點，他給向思淼發訊息：“走？”
向思淼回他：“我走不了，章楠姐要請我們吃火鍋去。你先回吧。”
她也很想和關景行一起下班，但是臨下班前的例會後，趙亭悄悄送上蛋糕後，章楠很感動地表示必須一起吃個晚飯！！
集團業務總部除了一年也就只有兩次大聚會，平常時候都是一下班就各回各家，鮮少有下了班還相約聚聚的，甚至於那兩次常規聚會都還有請假不想去的。回集團總部後的這段時間，因為沒人組織，向思淼他們幾個從區域回來的更是一次集體活動都沒參與過。
這次章楠提議去吃火鍋，自然沒人拒絕。
向思淼到家的時候，關景行正在客廳看課程，聽到動靜，他暫停影片說：“這麼早回來。飯後沒去k個歌？”
“沒有啊，我看大家都挺歸心似箭的。不過，聚餐還是很愉快的，我get到了不少了不的八卦。”她換好鞋向他走去：“你們聚餐都喜歡去ktv麼？”
“我本人沒有這個愛好。”
關景行抬眸。在他的印象中，業務部那些人每次回總部的保留節目就是去k歌。出差去風場，那邊主管也總是很熱情地邀請他去ktv，遇到偏遠地區的沒那條件的，他們自備音響也要在駐地嚎兩嗓子。
就連上次在雲溪，向思淼還和周航他們一起唱了歌。
“哦。”向思淼想到在雲溪風場時，周航那一堆見不得人的娛樂發票。
“會有漂亮的小姐姐陪著一起唱嗎？”她試探著問。
關景行：“……”
他沉默了片刻，決定實話實說：“有時候有。”
向思淼：“！！”
關景行：“只有招待甲方的時候才會有。平常自己人不會這樣。”
“小姐姐都會做哪些？”
她上前抱住他：“摟摟抱抱？”
“kiss。”她歪著腦袋湊過去，見他都快笑出聲，又跨回到他身邊坐下，兇兇地問他：“還是……還是說有額外的特殊服務？”
“什麼特殊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