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家總會有自己單獨的事要辦,說不定就是刻意避開她呢。
如此一合計,莫祈君也準備上街去辦她單獨的事——接著打探點的訊息。
先前斷斷續續出過幾次門,但是都未走太遠,可以說一無所獲。
一個是身體不方便,行走不了太久,另一個是暫避風頭——即便從潭陵到葆崇還有段距離,但也是緊密相連,就怕安國公找著找著就摸到了附近,所以還是避免靠近中心來得好些。
而如今已過去了大半個月,身子恢複得很不錯,外頭又沒什麼風吹草動,相較而言算是安全了,是時候出去探探虛實了。
這會兒澄空落霞,孤鶩橫飛,水河漾漾,長天將暗。
留下阿蛋看家,莫祈君換了身低調的素色麻衣便出了門。
從巷口出來,走到道上,煙火味兒彌漫,與深更中遙望的安逸截然不同。
“聽說了嗎?那縣令家的魏大小姐,又要嫁人了!”
“哎呦,怎麼又來?上一個丈夫好像沒離多久吧!”
魏大小姐?
這一關鍵詞讓莫祈君於浮翠流丹中略微駐足,成了最素淨的一抹顏色。
在這葆崇縣,又是縣令又是大小姐,的恐怕也只有魏曦了吧。
可這嫁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聯絡上久久不歸的林疏昀,她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側耳傾聽,從吆喝聲與喧鬧聲中尋找有用資訊,只盼和設想的最壞打算沒有關系。
然而應答卻坐實了猜測。
“是啊,好像連個商人都算不上,就是最西邊那兒做人偶的,姓林,沒幾個錢,但是長得不錯!”
“這魏大小姐也真是膚淺,臉好看能當飯吃嗎?小心找了個鳳凰男喲!”
“來來來,咱們賭一賭這回她能相處多久!”
“我賭三個月!”
“你絕對壓多了,我賭一個月不到!”
看得出葆崇縣的鄉親們,已經把魏大小姐的婚事當做喜聞樂見的飯後談資。
莫祈君回想起那日女人臨行前說過的話。
來日方長。
她當時以為魏曦那意思是會繼續反複來纏林疏昀,還納悶怎麼後來就沒看見她了。
猜測可能是累了,消停了,放棄了,今日才知道,人家打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口頭相勸的主意,而是強取豪奪的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