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南許被辣得不想吃了,擦了嘴,立馬就打了個呵欠。
謝赫憬把手裡的葡萄遞過去:“吃了,等會兒睡覺。”
南許拿起葡萄,一顆一顆地往嘴裡送。
謝赫憬打量著她,慢慢的視線落在她的唇上,原本嫣紅的唇,現在被辣得有些紅腫,唇瓣上浮著葡萄的水意,嬌豔欲滴。
他的喉結不自覺地動著:“給你剝了那麼久,不餵我吃一顆?”
聽這話,南許放下正要送進嘴裡的葡萄,舉到謝赫憬的唇邊:“你吃。”
謝赫憬卻搖頭:“你先吃。”
南許皺眉,卻不理解他要幹什麼,也懶得多想,收回手接著吃。
清甜的汁水讓她滿足地眯了眯眼。
還沒等南許多多感受,下一瞬,謝赫憬猛然湊近,一手托住南許的後腦勺,一手禁錮住南許的手。
溫柔卻強硬地吻住她的唇。
“唔,唔……”
南許嗚嚥了兩聲,謝赫憬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啃咬,又與她口中的葡萄觸碰,而後輕輕頂了頂。
原本就松軟的果肉逐漸變形,清甜的汁水也從南許的嘴角溢位,果肉被謝赫憬攪了過去。
謝赫憬卻在這時停下,嚥下果肉,又親了親南許的嘴角,挑了一顆最大的葡萄,遞到南許的唇邊。
南許的呼吸還沒平緩下來,不肯張嘴。
“乖乖,張嘴。”
南許搖著頭,就是不肯張嘴。
謝赫憬也不急,輕柔地拂過南許的嘴唇,吻了吻她的額頭,而後是眼睛、鼻尖,最後在唇上一點。
“乖寶,乖姑娘,張嘴,好不好?嗯?”
南許的眼神失焦,努力想保持清醒可又很快渙散。
半晌,她終於聚齊了一點意識,嘴唇親啟:“要輕一點。”
謝赫憬總是吻得很重,像是要奪走南許的所有呼吸,讓她癱軟在他懷裡,他會緊緊抱住她,恨不得一直不鬆手。
謝赫憬嘴角肆意扯起,眼裡滑過一絲暗茫,問:“在哪裡輕一點?”
南許蹙起眉頭,不明白他在問什麼。她索性抬手點住謝赫憬的唇:“這裡,要輕一點。”
謝赫憬一笑,彎腰和她對視,知道她現在醉酒不清醒,卻再次提醒:“乖寶,你只有這一次機會提輕一點,以後喊輕一點,我不會聽,”頓了一秒,他又補充,“也不會停。”
南許這會兒的眼皮已經被醉意託得很重,說的什麼,自己都有些分辨不清楚了。
更何況這時的她根本沒想到謝赫憬指的是什麼,甚至他這一長串的話,南許只注意到了最後一句。
不會停?!
她抬起有些迷茫的眸子瞧他:“停,為什麼要停?”
謝赫憬的呼吸猛然一重,他真是愛死南許醉酒的樣子了。
他點頭,稱贊她:“對,說得對,為什麼要停,不會停的。”
南許這唯一一次讓謝赫憬輕一點的機會就消逝在這裡。
謝赫憬吻得很輕,甚至從來沒有那麼輕過,就怕重一點,南許就有機會說他,說話不算話,從而下一次再要求他輕一點。
雖然他不會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