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一忍不住道:“不是有很多人特別重視這個宗族觀念嘛,為了祭祀祠堂、延續祖宗香火,要是都隨母姓,幾代傳下來不就都是外姓人了?”
黃質嫻冷哼:“什麼祖宗香火,周元一,你知道你爺爺的爸爸叫什麼嗎?你知道你爺爺的爺爺叫什麼嗎?”
周元一:“……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心裡那份感懷和敬仰。”
“哦,所以你不敬仰你奶奶?不感懷你奶奶的奶奶?要是沒有她們,也不會有你。”
周元一咕噥著:“我對她們當然是同樣敬重,只是、只是畢竟男女有別……”
黃質嫻一拍手:“嚯,所以歸根結底是你重男輕女。”
周元一:“……”
葉聞韻見丈夫被老媽懟得啞口無言,心裡也覺得暢快,他這個人什麼都挺好,就是骨子裡刻著些許大男子主義。
之前小竹出生時,也是在她的極力堅持下,女兒才跟了她的姓。
樓下週元一挨訓時,澤仁覺得不宜再看未來岳父出窘,悄悄上了樓,虛掩房門給媽媽打電話。
“媽,您別擔心,我心裡都有數的。”
“嗯,她對我真的很好……”
“我沒有沖動,在三年前我就想跟她在一起了。”
“她沒有拋棄我,之前我我們之間有誤會。”
“嗯?你們要盡快過來?”
澤仁猶豫片刻,“這我要跟她商量……”
“不用商量,”葉之竹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她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我非常歡迎叔叔阿姨過來。”
澤仁眸中閃過一抹驚愕,“這樣沒關系嗎?”
他從未想過,姐姐會這麼快地接受他的家人。
葉之竹走近,對著手機聽筒認真道:“阿姨您好,我是葉之竹,我和小澤的事是我不對,等您和叔叔到了安市,我再跟您二位鄭重解釋道歉,我和我家人都萬分歡迎您和叔叔。”
電話那頭的趙蕙愣了一會兒,“好的。”
澤仁忙說:“媽,那我待會兒給你們買票,微信上發給你。”
“成。”
結束通話電話後,澤仁本想問葉之竹關於他父母的安排,卻見她轉身拿了只醫藥箱回來,取出一隻軟膏。
她站在他面前,“坐好,我給你擦一下脖子。”
“嗯?”
“吻痕有點重,塗點藥會消得快點兒。”
“……”
澤仁任由她動作。
輕柔的指腹擦過頸部肌膚引起一陣輕微的顫慄,他呼吸一頓,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光潔細白的脖頸上。
她午飯前塗的粉底有些許斑駁,露出豔麗旖旎的紅痕。
如顫巍巍探出牆頭的荼靡桃花,誘人採擷。
澤仁黑眸中漾滿細碎的溫柔,低聲開口:“姐姐,我背後也需要塗藥。”
葉之竹動作倏地一頓,笑著調戲:“純塗藥?”
“你想做別的也可以。”
葉之竹眼睛一亮:“那玩玩具吧!”
買都買了,不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