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隨船的隊醫也被豪哥拉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我手上的傷說:“這得消毒,然後打破傷風!”說完就回身拿過了藥箱,不停的在裡面翻找著東西。
也不知道是因為手疼,還是因為剛剛看到的真相太讓我震驚了,總之我喘著粗氣,感覺呼吸有些不暢。
隊醫這時拿過來了一個白色的塑膠瓶,他開啟蓋子將裡面的液體一股腦的全都倒在了我的手上。
頓時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從手上傳來,讓我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啊……這什麼東西?”
這時丁一上來一把抓住我的雙手說,“別亂動,這是消毒水,必須要清理乾淨傷口裡的鐵鏽。”說完他又轉身問隊醫,“怎麼樣?手上的傷口嚴重嗎?”
醫生仔細的檢查著我的雙手,然後有些慶幸的說,“還好,沒什麼大事,只是一些細碎的小傷口,不用縫針,清理完了傷口,打一針破傷風就行了!”
我一聽還要打針,立刻一臉悲催的看向了丁一,可是他卻無視我求救的眼神,轉頭對醫生說,“好,那就打吧!”
這時黎叔走了過來,他先是看了看我手上的傷口,一看都是些小傷,就長長的鬆了口氣,然後小聲的問我,“怎麼樣?裡面那主是張雪峰嗎?”
我抬頭看向他,不知道該不該把我知道的真相告訴他。可是左右一看,發現大家都在等著我的回答,我知道現在還不是說出來的最佳時機。
於是我長出了一口氣說,“他就是張雪峰……”
大家聽後都發出了勝利的歡呼聲,可是我卻真心高興不起來。
隊醫在為我挑出傷口裡的鐵鏽時,我嚇的忙將眼睛移到別的地方,不敢看向自己那血肉模糊的手掌。
我的眼睛就這麼一瞥,卻看到了籠子裡的屍體,他就那樣蜷縮在角落裡,這個曾經身高接近一米八的男人,如今卻風乾的像個孩子的身形。
那個大鐵籠子在這個洞中經過了這麼多年潮氣的腐蝕,籠門和鎖頭早就鏽成了一坨,豪哥他們正在用工具強行破拆掉這個早鏽蝕爛了的鐵籠子。
而我這頭,也終於將手上的傷口清理乾淨了,隊醫用紗布將我的雙手包手,然後又從急救箱裡拿出了注射器,對著我的屁股就是一針!
我的心裡真是叫苦不迭啊?怎麼這趟買賣自己如此倒黴,頻頻受傷不說,還差點讓海猴子給害死!
這時洞裡的空氣變的越來越稀薄,於是我們決定先把大部分的人員都撤出來,只留下豪哥和他的隊員來處理張雪峰的屍體,我們在洞外等著他們。
出洞一看,外面的天已經放晴了,大家紛紛脫掉了身上潮溼的衣服,讓陽光把自己的身上曬乾。我的手現在基本上就是雙廢手,於是我只好拜託丁一幫我把身上的溼衣脫下來,然後掛在了能照到陽光的樹枝上晾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