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妄瞳孔微縮：”……什麼意思？”
”意思是——”
卓淮墨深吸一口氣，”在某個平行時空裡，蘇陌染真的重生了999次，而我……”
”而你被系統誤綁，替他承擔了&09;的詛咒？”祁衍妄接話。
卓淮墨笑著點頭：”託他的福，我變成了渣男，不過還好，系統找到了他，不知道他現在重生到第幾次了？”
祁衍妄沉默幾秒，突然笑了：”所以……你拍這個電影，是想告訴平行時空的蘇陌染——別執著於不愛他的人，回頭看看真正愛他的郝鑫磊？”
卓淮墨輕輕”嗯”了一聲。
祁衍妄盯著他，忽然伸手捏住他的臉：”卓淮墨，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
”……什麼？”
”你也是我的&09;？”
祁衍妄低笑，”在我執著於不該執著的事情時，默默陪在我身邊？”
卓淮墨耳尖微紅，拍開他的手：”少自戀！這是商業電影！”
祁衍妄卻突然湊近，在他耳邊輕聲道：”那卓導要不要試試……”
”……試什麼？”
”試試在平行時空裡，我們是不是也這樣？”
卓淮墨心跳漏了一拍，還沒反應過來，祁衍妄已經吻了上來。
窗外陽光正好，劇本被風吹到最後一頁——
”第1000次重生，蘇陌染終於回頭，對郝鑫磊說：&09;”
郝鑫磊笑了：”早該如此。”
—
兩人剛推開家門，就聽見一聲嗚咽。
”卓老師！”
一個身影猛地撲過來，卓淮墨下意識接住，懷裡頓時多了個淚眼汪汪的男孩。
祁衍妄條件反射就要把人拽開，卻在看清對方長相時愣住了——
瓷白的面板在月光下幾乎透明，琥珀色的瞳孔裡盛著碎鑽般的淚光，微卷的栗色頭發上還沾著幾片櫻花花瓣。
活脫脫就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美少年。
”蘇陌染？！”卓淮墨脫口而出。
男孩抽噎著點頭，珍珠似的淚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祁衍妄倒吸一口涼氣：”我靠，平行時空快遞上門了？”
半小時後，客廳一片狼藉。
”第87次我給他擋子彈，他說我多管閑事！”蘇陌染腮幫子鼓得像倉鼠，左手提拉米蘇右手炸雞腿，”第233次我穿越成他青梅竹馬，他轉學去南極喂企鵝！”
祁衍妄看著空了的第三個外賣盒，默默給餐廳又下了加急單。
”最過分的是第521次！”
蘇陌染把草莓蛋糕戳得千瘡百孔，”我花十年給他造了個遊樂園，他居然把地皮賣給對家建垃圾場！”說著又要掉眼淚。
卓淮墨遞紙巾的手微微顫抖——這熟悉的窒息感，絕對是那個智障系統帶出來的宿主。
”所以...”
祁衍妄看了眼腕錶，”你講了四個小時，重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