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奶奶在等著!”
卓淮墨避開他的視線,抬步要往屋裡走。
祁衍妄扣住卓淮墨的肩膀,將他狠狠抵在斑駁的葡萄架上。
熟透的果實被壓碎,紫紅的汁液順著卓淮墨雪白的後頸往下淌,像一條蜿蜒的血痕。
祁衍妄的吻帶著葡萄的甜澀,強勢地撬開他的唇齒。
“你撒謊了!”
祁衍妄抵著他的額頭喘息,
“你明明喜歡我的安排——”
他的拇指按在卓淮墨劇烈跳動的頸動脈,
“每次你心動又不肯承認時,睫毛就會抖得特別快!”
卓淮墨別過臉,卻被捏著下巴轉回來。
祁衍妄的瞳孔在陽光下收縮,“兩年前你說分手時,睫毛抖得像暴雨裡的蝴蝶——你他媽連撒謊都不會!”
葡萄葉的陰影在兩人臉上晃動,祁衍妄的聲音突然哽咽,
“你到底在怕什麼?我也不知道是自太過自信,還是我已經瘋了,我排除了所有原因和理由,我竟然得到最後的猜測——”
卓淮墨抬眸看他,靜靜等待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總要找理由推開我——不如說...不如說怕自己太愛我?!”
卓淮墨的瞳孔猛縮,卻讓祁衍妄得到莫大的欣喜和安慰——
他的猜測方向是對的!
他是因為太愛,或者怕自己太愛!
祁衍妄繼續說道,“我仔細調查過,你雖然很多前任,但是,你只有和我,有實質性的關系,每次對他們來說,都是敷衍走個過場,你明明很討厭這種形勢,但你卻一遍又一遍地重複!”
“而且,那些人無論是長相、品行都不是你喜歡的,你卓淮墨向來都不是一個會勉強委屈自己的人,為什麼?我想了很多理由,就是,你不得不!但是.....”
卓淮墨的心,越跳越快,他實在沒想到,會有一個人如此接近真相。
而且是靠他自己對他的瞭解,接近了真相。
他連呼吸都變得緊張起來。
“三個月!是個時間段!為什麼?為什麼是三個月?”
祁衍妄死死看著他的眼睛,“你有秘密!”
卓淮墨的指尖深深掐進葡萄藤,粗糙的樹皮磨得掌心生疼。
陽光穿透葉隙,在祁衍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那雙總是盛氣淩人的眼睛此刻已經將他徹底看透。
“三個月...”
祁衍妄的呼吸噴在他耳畔,帶著葡萄酒的澀,
“每次約會你都卡在這個時間點分手。”
指尖撫過他顫抖的睫毛,“就像在完成某種kpi,或者在逃避什麼!”
卓淮墨的喉結劇烈滾動。
這個瘋子居然連這個都發現了——那些刻意安排的爭吵,精心設計的疏遠,都是為了讓分手顯得合情合理。
他以為自己演得天衣無縫,卻忘了祁衍妄是最瞭解他的人。
“你最好親自告訴我,不然我會自己去查!到時候,我就不知道自己會用什麼方式了!”
祁衍妄凝視著他的眼睛,“一切不能常規解釋的,我都會按非常規處理,這是我這幾年在管理「星悅」時得出的經驗!”
他捏著他的下巴,輕聲說道,“所以,你最好親自告訴好!你撒謊,我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