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外面的雷聲再大，他也清晨地聽見自己的心跳。
祁衍妄灼熱的氣息掃過他的耳廓，
“我以為你出事了，我快瘋了！我恨死我自己了……恨自己為什麼要和你吵，為什麼要在你面前嘴硬……我明明早就動心了……為什麼不承認……卓淮墨，我特麼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命裡去了！是你先招惹我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只能是我的！”
“祁衍妄……”
他低聲呢喃，聲音被雨聲迅速吞噬。
外面的聲音又急又刺耳，如同野獸的咆哮，拼盡全力想要穿透雨幕。卓淮墨站在原地，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跳比暴雨還急……
山洞裡火光搖曳，卓淮墨木然地站在原地，耳根燒得滾燙。
他望著祁衍妄赤誠的眼神，喉結微微滾動，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卓淮墨？”
祁衍妄微微松開他，一臉執拗，
“你說句話啊，我說我喜歡你！”
卓淮墨淡淡「嗯」了一聲。
“嗯？”
顯然，祁衍妄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嗯就完了？”
卓淮墨頂著「理所應當」傲嬌小表情，淡淡問道，
“不然呢？”
祁衍妄被他氣得炸毛，“不然？你給點反應啊，說你也喜歡我之類的，或者，或者……”
“我在想……”
卓淮墨突然出聲打斷他，“你好像……”
“好像什麼？”
祁衍妄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靜靜看著眼前的人，生怕他的下一句話就將他推開，小心翼翼開口試探道，
“像什麼？”
卓淮墨輕聲笑道，“好像我奶奶家那隻，喜歡在泥潭裡打滾的……小土狗。”
祁衍妄一把摟著他的脖子，“卓淮墨，你完了，你居然說我是狗！”
他咬著他耳垂輕聲說道，“那也是隻……只屬於你的小狼狗。”
火舌舔舐著潮濕的柴堆，山洞裡蒸騰起白茫茫的水霧。
祁衍妄脫了浸透的襯衫，精壯腰腹在火光中泛著蜜色水光，未擦幹的水珠順著人魚線滑進褲腰……
卓淮墨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那抹水光。
察覺到他的視線，祁衍妄將衣服扔到一旁，湊近他，低啞著嗓音，
“怎麼？是不是覺得自己眼光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