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裡被踹了第二腳後,上半身還沒完全仰起來,就看著旁邊同她一樣的張光明,身子剛掙扎地撐起一半,就莫名其妙地暈倒了過去。
真的就是一瞬之間,她都沒看見戴著黑色面罩的男人對張光明做了什麼。
相同的瞬間她知道自己大抵逃不過同樣的遭遇時,第一次不由自主地大聲呼喊了齊光的名字。
因為她的能力在對方這種會魔法的人面前實在太過渺小,她發出去的三根銀針,直接被那個人聚攏到手掌,沒幾秒的功夫就化為了灰燼。
“隨便叫,你就算叫破喉嚨他也聽不見。”
那人踩上木裡受傷的那條腿,輾磨起來,木裡忍不住發出哀痛的長嘶。
那人又譏笑道“看吧,他根本聽不到你在這裡受著什麼樣的折磨。因為我已經封了這間房裡的聲音,無論你說多大聲,多聲嘶力竭,他都不知道我們這邊正發生著什麼。”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要讓他受過的所有痛苦都讓你嘗一遍。”
那人看了安可喬一眼,腳在離開木裡腿的剎那間,木裡被他用強大的力量直接從地面上吸了起來,一眨眼的功夫,木裡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他掐住了脖子。
然後她就跟個幽靈般,不用走任何路,被他抓著來到了安可喬面前。
只見那人拿手在安可喬身上瞎比劃了幾下,安可喬身上的繩子就全斷了,安可喬倒下來那一刻,他攬住了安可喬的腰。
下一秒,那人就把她和安可喬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木裡還沒來得及觀察周圍的一切,就有個年紀看上去不算太大的小哥進來,先把安可喬扛了出去。
那小哥沒戴面罩,長得白白淨淨的,還有點小帥,木裡從未見過。而且他自始至終沒看木裡一眼,收到戴黑色面罩的人的命令,讓他把安可喬弄走,他二話沒說乾脆利落地把安可喬弄走,沒半步停留。
期間木裡不是沒想過從中使點絆子,比方說在那小哥腿上射幾根銀針,但她的身體實在需要讓她緩和一會兒,立刻又挑起戰火,她根本誰也打不過,說不好還會即刻沒命。
縱使她不畏懼失去生命,但那不代表她不想活著。
然而那小哥剛出去,戴面具的男人就靠近了她。
從他出現在張光明審訊室的那一刻,木裡就在想這人到底是誰,起初她有懷疑是齊叔,因為她想不到還會有誰想要救走安可喬,但是幾番觀摩這個人的體型,還有他說話的聲音,都跟齊叔不像。
“你到底是什麼人?反正你接下來也要把我折磨死,沒必要再隱瞞了吧。”
木裡靠在牆上坐著,受傷的那條腿因為被摧殘地太過嚴重一直在不受控制的發抖,然而她卻裝作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說得非常淡定。
那人蹲在她旁邊拍了拍她的臉“你倒有自知之明,說實話我就喜歡你這種不怕死的人,可惜啊,我們相遇太晚了,依你這脾氣定不是我花幾朝幾夕的功夫就能讓你成為我這邊的人,所以也別怪我接下來心狠手辣。”
那人說完,起身喊了一句“小許”,木裡以為會是剛剛帶走安可喬的那個小哥走進來,結果推門進來的卻也是個戴著面具的人,那面具還有點眼熟,像是她第一次到麥嶺進入幻境時看到的那種面具。
不過更眼熟的是這個人的身形和整體的感覺
“又是你。”
抓木裡來的人見進來的人不是小許,而是上次他救走女老闆後被追蹤過來的人,心裡略微有些慌。
上次就交過手,他知道此人並不好對付。
“我知道你不是蘇峰,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三番五次的來阻擾我?”
他徹底離開木裡身邊,往剛進來的人身前走近。
剛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見完木裡的父親,又回到楊橋小鎮,想把木裡大伯墓碑的事安排完的齊叔。
期間他兒子一直有給他打電話,他知道兒子有很多事想問他,只是他那時真沒時間所以一直在拒接,直到看到兒子給他發過來的簡訊上說安可喬被抓進了警察局,他才匆匆忙忙地又從楊橋小鎮趕回了暮都。
他有躲在暗處旁觀了一會兒齊光與女老闆的打鬥,本想出手幫下忙的,但是沒在牢房和人群裡看見安可喬,所以還是以安可喬為主,先去尋找了安可喬。
很巧,他找到安可喬的時候,那個戴黑色面罩的人正要抓著木裡和安可喬離開,於是他跟了過來。
他跟過來沒有立刻出手,也是想看看這個人的真正意圖,只是他沒想到這個人會選擇先整治木裡。所以他沒有任何猶豫地走了進來。
那人的話齊叔並不想回答,所以直接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