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沅才剛把衣服整理好,晏昭忽而傾身又在少年脖頸間蹭了蹭,繼而啞聲開口:“還有一年......”
蘇錦沅:!!!
蘇錦沅趕緊去捂晏昭的嘴:“知道知道我知道,你可別說了。”
他當然知道再有一年他就要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此時的另一邊,青月河畔,賀懷星正與晏朔結伴散步,順帶醒酒。
雖說葉子戲贏了沒有罰酒,但吃肉怎麼能沒有酒呢,二人還是飲了些的。
風兒驅散酒意,二人的雙手不知何時也交握在了一起。
氣氛變得沉默又溫暖,似乎就這麼一直走下去也沒什麼不好。
但天色越來越暗,總不能真的就這麼走一夜的。
最終還是賀懷星率先停了下來,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抱臂挑眉開口:“六皇子葉子戲玩兒的還不錯嘛。”
晏朔略顯遺憾的看了看自己變得空落落的掌心,仍舊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樣:“賀神醫謬贊。”
藏在這副斯文皮囊之下的另一個晏朔,賀懷星是深有體會的,他默默翻了個白眼,繼而輕輕在男人小腿上踢了一腳催促:“你還挺謙虛,行吧,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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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過完,日子就還是照常過。
每日的冰鎮梅子湯也又變成了一碗。
快樂總是那麼的短暫,蘇錦沅有些遺憾的想。
但辛苦卻是長久的,他揉了揉練字練到有些痠疼的手腕,準備先歇會兒再說。
斑斑重獲自由又被放了出來,這會兒就站在鞦韆架上曬太陽。
蘇錦沅站在殿門口遠遠的看著,並不想出去與太陽接觸。
他就那麼站在門口活動了一陣身體,正打算回去喝茶之際,卻見一人進了院子。
是有半個月沒見的池容煦。
蘇錦沅有些驚訝,到底是跨過門檻迎了上去:“容煦,許久未見,你來看我了?”
池容煦卻是沒有說話的意思,一副委屈極了的樣子走到蘇錦沅面前,繼而自顧自的開口:“皇嫂,你心裡究竟有沒有我?”
蘇錦沅:!
這話可不敢胡說!
讓晏昭昭聽到指不定又得鬧脾氣!
蘇錦沅近乎是本能的先四處看了一眼,然後趕緊示意池容煦住嘴:“你可別胡說,別日後自己捱揍還牽連我。”
池容煦也是委屈極了氣上心頭才敢有這麼一句,見蘇錦沅緊張的樣子,他便也不敢再大放厥詞了。
但他仍是委屈的,接著便繞過蘇錦沅自顧自進了門去桌前坐下了。
蘇錦沅見狀鬆了口氣趕緊跟著回了寢殿坐下,無奈的詢問:“你方才為何那麼問?”
池容煦仍不說話,只是自顧自從袖子裡掏啊掏掏出個錦盒放在了蘇錦沅面前。
蘇錦沅看著出現在面前的錦盒,心裡便隱隱有了猜測。
他一時也沉默了,輕輕將錦盒開啟,就見裡面是一隻白玉雕刻巴掌大小的仙鶴。
仙鶴是長壽的象徵,蘇錦沅就是再遲鈍也明白了池容煦的委屈來自於何處了。
他緩緩抬眸看向池容煦,接著開始試圖組織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