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去抓晏昭拿著匕首的手,眉頭緊蹙,一副生怕對方再來一刀的模樣焦急質問:“晏昭你幹什麼?”
晏昭沒有回答,下一刻,他卻是丟了匕首將少年攬入了懷中,又將不斷滲出鮮血的傷口置於少年唇邊才道:“阿沅,張嘴。”
蘇錦沅:!!!
蘇錦沅被迫變得無比清醒,人都要驚呆了,也頓時夢回當初才嫁入東宮不久的日子。
那一次,晏昭也是讓他喝對方的血。
他緊張的吞了吞口水,試圖躲開。
然,躲不開。
見此,晏昭眉頭緊蹙,再次催促:“阿沅聽話,喝下去,孤的血可解百毒,對那種藥應也有效,喝了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蘇錦沅聽罷頓時就變得更呆了。
啊?
這不是小說裡才會出現的橋段嗎?
然後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好像就是在小說裡。
他卻是不知,從這一刻開始,這世間除了晏昭本人,他便是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了。
晏昭此時卻已然等不及蘇錦沅自己張嘴了,他沒再開口,而是直接用另一隻捏著少年的臉頰迫使他張開了嘴,將血滴入蘇錦沅口中。
血腥味在口腔中炸開,蘇錦沅瞬間回神,只覺得人都要瘋了。
直到晏昭終於松開,他才著急的找了帕子給晏昭把傷口包好。
方才發生的一切帶給他的刺激實在有些大,以至於蘇錦沅半天都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好。
晏昭的血似乎也還未起到什麼效果,他還是難受的厲害。
於是蘇錦沅也再顧不得胡思亂想,很快就再次黏糊糊的傾身將自己塞進了太子殿下懷中。
晏昭順勢攬住蘇錦沅,輕撫少年的脊背以安慰:“就快到東宮了,阿沅再忍忍。”
蘇錦沅乖巧的埋在晏昭肩頭,好一會兒才輕聲回應:“嗯......”
如晏昭所言,不過又過了短短片刻馬車便停了下來。
然後迷迷糊糊中,蘇錦沅被太子殿下抱回了寢殿安置到了榻上。
他接著就聽見晏昭對外面吩咐了一句。
“江鴻文,備水。”
聽到這裡,蘇錦沅開始變得緊張,他的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膛,慌亂的抓了晏昭的一塊衣袖心急的問:“昭昭......要,要怎麼做?”
晏昭只是迅速放下床帳,而後溫柔的卸下少年的發冠他才輕聲回道:“阿沅別害怕,孤只幫你,不做別的......”
其實這藥的藥效算是很弱了,也並非一定要那樣才可解,泡涼水亦可忍過去。
即便是置之不理,熬一陣也能消。
但太子殿下顯然捨不得看著少年難受的。
否則他便不會給蘇錦沅喂血了。
他終究不捨的少年有任何不舒服。
寢殿裡的氛圍漸漸變得曖昧,窸窣聲響起,伴隨著某些不可言說的聲響。
寢殿外,江鴻文則默默招呼著院子裡的宮人退遠了些......
————
不知過去多久,蘇錦沅才終於沉沉睡去,卻是連晚膳都沒顧得上吃。
他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眼尾也有些濕潤。
卻不知是愉悅所致還是單純難為情的。
而太子殿下,在親力親為的打理好一切後方才輕手輕腳的離開床榻,繼而披了件外袍便去院中召來了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