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容煦鬼鬼祟祟中被狠狠的嚇了一跳,繼而本能的立正站好,最後是油然而生的絕望。
啊啊啊啊啊,這都最後一步了,他怎麼就失敗了!
池容煦懊悔的不得了,但血脈壓制放在那裡,他到底是老老實實的轉過身子朝太子殿下作了個揖:“哥。”
晏昭漆黑的瞳仁看不出喜怒,他正在慢條斯理的撥弄著墨玉手持,良久他才抬眸看向池容煦,繼而冷冷啟唇:“說說吧,你又做了什麼蠢事。”
太子殿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池容煦頓時就是一激靈,他吞了吞口水,實在是不敢說上書房玩兒鳥的事實。
他覺得他哥日理萬機忙的不得了,應是顧不上管他這等子小事兒的,於是,池容煦沒有說實話:“我,我就是有一篇文章沒有背下來,太傅就罰我回家抄寫......”
他自是不知,晏昭早已從枕邊人那裡知曉了一切。
太子殿下聽完忽而就勾唇笑了,白玉般的修長指尖輕點桌面,他接著淡淡啟唇:“哦,當真如此?是否要孤請鎮國公前來一敘?”
池容煦:!
池容煦頓時一慌,再不敢有絲毫隱瞞,急忙說了實話:“我錯了哥,我,我只是看皇嫂養的鸚鵡好玩兒,就也養了一隻。”
他才挨完家法,可不想再來一頓了。
他爹若是被叫來,這事兒今日肯定就沒法善了了!
晏昭聽罷抿了口茶水,慢條斯理的又問:“養就養,為什麼要帶去上書房?李太傅都被你氣病了。”
池容煦是有自己的理由的,那樣做也是他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他只是沒想到會被太傅發現。
都怪七皇子,非要課上逗!
好一陣沒有得到回答,晏昭不耐煩的催促:“說話。”
池容煦破罐破摔:“那是因為,皇嫂的鸚鵡會說話,可我養的那隻笨的狠,啥都不會說,我就說太傅素日裡那麼能講,說個沒完,我就想著把鸚鵡帶去上書房薰陶薰陶,說不定就開竅學會說話了。”
晏昭:......
晏昭笑了,繼而順手從旁邊花瓶裡抽了根桃樹枝:“來,池容煦你過來......”
池容煦看得瞬間瞪大眼睛,搖了搖頭往後躲:“我不過去。”
他又不是傻,他哥那表情一看就是要打人。
恰逢此時,蘇錦沅攜同賀懷星聊完天回來。
池容煦見狀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趕忙就往蘇錦沅身後躲:“皇嫂救命,救命啊!”
蘇錦沅看得一頭霧水,疑惑不已:“救命?救什麼命?”
也沒刺客啊。
晏昭不動聲色的將桃枝插回花瓶:“阿沅回來了。”
池容煦趕緊告狀:“太子哥哥剛才要打我!”
蘇錦沅看向太子殿下:“殿下要打他?”
太子殿下搖搖頭:“沒有,孤就是嚇嚇他,李太傅可都被他氣病了。”
蘇錦沅聞言瞭然的點點頭,轉而拍了拍池容煦的肩膀開解:“好了,殿下他就是想讓你往後讀書刻苦一些,讀書明理,總歸是好事,殿下他也是好心。”
池容煦:......
呵,好心?他會信?
分明就是吃醋了拿他撒氣!
但,給了臺階他就得下,池容煦到底是點點頭:“我知道了,我爹已經打過我了,我以後一定刻苦。”
蘇錦沅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對嘛。”
兄友弟恭,多麼和諧吶。
說著,蘇錦沅回到了太子殿下身側,乖巧啟唇:“殿下,要不咱們出去逛逛吧,帶懷星看看京中樣貌,順便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