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樣子,能否實現也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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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得知祭祖一事,蘇錦沅整個人便焦慮了。
直至天黑後晏昭歸來,他也還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卻是再次將自己關在內室坐在床邊抱著夜明珠發起了呆。
晏昭第一時間就察覺了不對,他當即在蘇錦沅身側坐下,繼而揉了揉少年的發頂耐心詢問:“阿沅怎麼了?又在擔心什麼?”
聞言,蘇錦沅卻只是低著頭輕輕的搖了搖腦袋:“沒什麼。”
晏昭聽罷不禁微微蹙眉,很快循循善誘般開口又道:“不管什麼事,孤都可以為阿沅解決,只要阿沅說出來。”
蘇錦沅卻仍舊只是搖了搖頭道:“我真的沒事。”
他知道晏昭或許可以解決,但還是算了吧。
聞言,晏昭的眸色漸漸沉了下來,接著,他卻是倏然起身朝著候在簾幔後的江鴻文冷冷開了口:“江鴻文,你是怎麼當差的?”
“短短半日,你便將太子妃伺候成了這樣?”
蘇錦沅:???
這與江鴻文有什麼關系?
此時簾幔之外,江鴻文聞言的瞬間便猛的在地上跪了下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蘇錦沅聽得有些懵,隨之也從焦慮中回過了神,他頓時著急的站起來輕輕扯了扯晏昭的衣袖試圖平息太子殿下的怒火:“殿下,不關江鴻文的事。”
晏昭卻是全然沒有理會蘇錦沅的意思,只是朝著江鴻文冷冷的繼續質問:“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江鴻文忙不疊回答:“午後尚衣局送了太子妃的朝服過來,太子妃詢問奴才朝服之用,奴才便說了除夕前祭祖一事。”
晏昭聞聲面色愈發陰沉:“此事孤準你告訴太子妃了嗎?”
江鴻文嚇得連連磕頭:“奴才該死,還望殿下恕罪!”
見狀,蘇錦沅連忙再次扯了扯晏昭的衣袖,眼見晏昭仍舊不理自己,他便著急的直接走到了晏昭面前,急道:“殿下,這事真的不怪江公公,是我主動問的他啊。”
【早知道晏昭會這樣,我還不如直接說實話!】
晏昭聞聲定定的注視了蘇錦沅半響,方才朝著江鴻文冷冷的吐出一個字來:“滾。”
江鴻文只覺如獲大赦,連忙起身低頭躬身退出了殿外。
蘇錦沅見狀也總算稍稍鬆了口氣,卻也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晏昭,不禁微微垂下了頭。
可晏昭顯然不給他這樣的機會,卻是直接伸手兀自抬起了蘇錦沅的下頜。
蘇錦沅就只能這麼被迫看著太子殿下的一張俊容,繼續心亂如麻。
【晏昭這是又要幹嘛!!!】
良久,晏昭方才啟唇開了口:“為何不與孤說實話?”
蘇錦沅聽得怔了怔才實話實說道:“我只是不希望你擔心。”
【沒有辦法的事,說出來也不過是平添煩惱。】
晏昭聞聲淡淡接話:“可阿沅這樣,孤只會更擔心。”
況且,他不喜歡蘇錦沅有事瞞著他。
蘇錦沅聽得不禁又是一愣,繼而乖乖開口:“那,我以後都說實話。”
【而且我本來也沒想騙你,就是想把這件事情混過去罷了,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在意。】
晏昭聽罷這才滿意,緩緩松開蘇錦沅的下頜,繼而拉著人在榻邊重新坐下再次方才開了口。
卻是一改先前的冷漠,一派溫柔模樣道:“太廟祭祖阿沅若不想去便不用去了,在寢殿乖乖等著孤回來就好。”
聞言,蘇錦沅略微猶豫一陣,到底還是搖搖頭拒絕了:“沒事,我去,我可以試著努力克服。”
【而且往後一定還有很多這種事,也總會有躲不過去的一天的,早晚都要面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