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眸色冷厲,卻是全然沒有理會蘇翰的意思。
見此,江鴻文適時開口:“且不說太子妃自幼長大的地方怎會出現如此大的紕漏,蘇尚書這話說的也好沒道理,若是隻有一道菜裡有,你的說辭還算說過去,可大半的菜裡都有,你以為此事還能混過去嗎?又豈是你單單一句沒注意到便能了結的!”
聞言,蘇翰頓然被懟的沒話說了。
晏昭接著看向地上的白谷,涼聲詢問:“孤問你,除了你,可還有旁人知曉阿沅吃不得核桃。”
白谷聞聲略一思索後很快磕頭回答:“還有少爺的奶孃,孫嬤嬤也知道此事。”
晏昭又問:“她如今可在府中。”
白谷急忙回答:“在的,小的今日還見過她。”
晏昭隨即朝著守在門口的月影吩咐:“月影,去拿人。”
“是。”月影迅速應下後便帶著侍衛們出了院子。
蘇翰此時也已然有了猜測,但還在試圖掙紮:“殿下要相信微臣,微臣不會害自己的孩子啊,許是哪個新來的不知道此事,萬幸沅兒無事,當務之急是——”
晏昭此時儼然已經徹底失了耐心,很快冷冷的打斷了蘇翰的話:“聒噪,事情究竟如何孤會查清楚,你該慶幸阿沅無事,否則不管你冤枉清白,孤定血洗了你蘇府。”
蘇翰聽得心頭一震,頓時啞口無言戰戰兢兢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原只是因著太子重新上朝的事想叫蘇錦沅回來敲打一番,免得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卻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此時一直在乖乖忍癢的蘇錦沅聽得卻是不禁皺緊了眉頭,又無奈的輕輕扯了扯晏昭的衣袖試圖阻止某人繼續說下去。
【什麼嘛,這種話也是能隨隨便便說的嗎?】
【傳出去又不知道叫外面的人傳成什麼樣了。】
【我合理懷疑吃小孩就是這麼被傳出去的。】
晏昭聞聲後到底是抿唇沒再開口,只等著月影將人提來。
月影辦事速度向來很快,不過片刻便將人帶進了暖閣:“殿下,人帶來了。”
孫氏此時一派狼狽模樣,衣服上沾滿了泥土,被月影踹倒在地上後就不停的哆嗦著喊冤枉。
“冤枉啊,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什麼都沒有做,奴婢是冤枉的......”
蘇錦沅沒忍住從晏昭懷裡偷偷探出頭又看了一眼,不禁有些好奇這人是怎麼將自己搞成這樣的。
是在泥裡滾了一圈嗎?
似乎看出了蘇錦沅的疑惑,月影突然解釋了一句:“她想鑽狗洞逃走,被屬下抓回來了。”
蘇錦沅點點頭:哦哦哦哦,原是如此。
晏昭則是再次詢問白谷:“是她嗎?”
白谷趕緊點頭回答:“是。”
晏昭隨即幹脆的給了江鴻文一個眼神。
江鴻文瞬間心領神會,接著走到孫氏面前尖聲開了口:“孫嬤嬤,是你往今日的菜裡放了核桃碎末嗎?你明知太子妃吃不得核桃,因何還要這般做?”
“你可知謀害太子妃是什麼罪?那是要淩遲處死的!要將你扒光了綁在柱子上,然後將你的肉用刀子一片一片的割下來,足足三千多刀呢!割完了才能讓你咽氣,那叫一個痛不欲生求死不能,男人都不一定能受得了,何況是你,還有你的家人,那是一個都逃不掉的。”
“當然,若你只是受人指使,事情便沒有那麼嚴重了,好歹你的家人都不會受牽連。”
孫嬤嬤聽完瞬間就慌了,眼睛瞪的極大,一副嚇壞了的模樣,拼命的搖頭辯解:“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別說孫嬤嬤,蘇錦沅聽著江鴻文繪聲繪色的形容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莫名一陣後背發涼,然後乖乖縮回了晏昭懷裡靠著。
【江鴻文竟然也有這麼兇殘的一面嗎,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