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胡康和跟著江鴻文出現在內室之中,繼而恭敬的跪下行禮:“見過太子殿下,臣奉命為殿下請脈。”
晏昭聞言也沒有說話的意思,只是又給了江鴻文一個眼神。
江鴻文瞬間心領神會,趕緊朝著胡康和開口:“胡太醫,殿下讓您過去診脈。”
胡康和聞言還又小心翼翼的看了晏昭一眼,見對方不像動怒的樣子方才戰戰兢兢的跪行到了床榻邊:“殿,殿下......”
見狀,蘇錦沅也不禁跟著一起看向了晏昭。
【這也不嚇人啊,這太醫為什麼看起來那麼害怕,一副見鬼的樣子。】
晏昭:......
晏昭聽得不由蹙眉。
見此,剛過去的胡康和卻是瞬間嚇壞了。
他頓時就猛的朝著地上磕了下去,急忙求道:“求太子殿下息怒!”
誰不知道太子才殺了人,太醫院的一個個都躲著不願來,偏生只有他沒藉口躲不過......
見此變故,蘇錦沅卻是越發的懵了,看胡康和也不是,看晏昭也不是,一時間甚至不知道目光該落在哪裡。
還莫名生出來點夾在中間的左右為難。
他不明白太醫做錯了什麼,也不懂晏昭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
嘶,他還是不看好了。
想到這裡,蘇錦沅當即便默默的收回目光選擇研究起了自己雕花床上的木雕。
一時間,整個人偏殿的氣氛變得格外詭異,可謂針落可聞,滿屋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唯有蘇錦沅一人,顯然在狀態之外,正自顧自的欣賞著古代工匠的匠心之作。
晏昭看著某人沒心沒肺的模樣,到底是懶得多說什麼,繼而朝著胡康和冷冷的開口:“診脈。”
聞言,胡康和如獲大赦,這才戰戰兢兢直起身子。
晏昭隨即伸出了手腕。
江鴻文見狀便連忙上前跪下,小心翼翼的用脈枕託著晏昭的手腕。
胡康和也配合著將錦帕覆在晏昭腕間開始診脈。
見此,蘇錦沅也看不下去木雕了,注意再次落在了晏昭身上,緊張的等待著結果。
很快,胡康和診治完收回了手,繼而戰戰兢兢的開口:“回殿下,沒有大礙,繼續按時服藥便可,只是,萬不可再動怒了,也不可貿然再有大的動作。”
【幸好沒事。】
蘇錦沅默默鬆了口氣。
晏昭聞言也並不意外,理了理衣袖淡聲回答:“孤知道了,你回去稟告陛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