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個東西啊？不是就在抽屜裡來著嗎？”
宋緣狐疑道：“你怎麼知道我放在抽屜了？你再找找，可能在下面那層。”
秦沛明不答話，紅著臉把東西摸出來，磨磨蹭蹭的開啟包裝。
秦沛明這次真的早起了。
早上八點半，他就在床上睜開眼，清醒的要命。
撥開宋緣的胳膊，撐著床沿緩了好一會才站起來。
回頭看向床上的人，他又有些難過，開啟手機設定了一個一小時的鬧鐘，又爬上床，鑽到宋緣懷裡親親貼貼，把人吵醒。
宋緣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撈住秦沛明親了倆口，又睡著了。
秦沛明捧著他的臉，盯著看了好久，探手從床頭櫃上拿過宋緣昨晚用過的記號筆，開啟在人鼻子上畫了一個小豬鼻子，又在倆邊加了六道胡須。
磨蹭到鬧鐘開始震動，他才不情不願的離開被窩，踏進了浴室。
車從樾山公館的地庫裡駛出，沒有嚮往常一樣隨著大流上高架去中央商務區，而是緩緩的用最低時速，開向了不遠處的樾彙公園。
陰雲灰濛濛的遮在天上，涼氣蔓延，好不舒服。
秦沛明下車的時候腰都是軟的，差點栽回去。
福利院的副院長唐筠野已經在公園後的福利院大門口等他了。
唐筠野年近五十，但保養的好，穿著舉止十分將就，倒像是淞滬那邊的富太太。
她臉上掛著優雅得體的笑，身子柔弱，語氣有些疏遠：“好久不見了小秦董，今天怎麼想起來到這邊看看？”
秦沛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沒事幹，正好路過，就想來看看。我大伯最近忙的沒空過來，我看看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小秦董客氣了，孩子們都很懂事，最近格外乖巧。”唐筠野迎了迎：“走這邊吧。”
秦沛明跟著她，穿過歡聲笑語的小院，進了二層教學樓。
走廊上有很多小孩子在奔跑，唐筠野邊走邊低聲訓斥。
小孩子們大小不一，臉上都掛著純真又好奇的目光，打量著秦沛明，還有幾個小孩試圖走上來引起注意，都被林凡不著痕跡的引開。
一個稍大的孩子很皮實的走上來，不顧唐筠野的警告眼神道：“哥哥你又來啦？你比上次更帥了。”
秦沛明失笑道：“油嘴滑舌，我上次來的時候你還是個小結巴呢。”
小孩興奮的問：“你還記得我呀哥哥，那你能帶我回家嗎？”
秦沛明卡了卡殼，唐筠野立刻給旁邊一個唯唯諾諾的女老師使眼色，把孩子拉走。
穿過走廊，又路過一棟被白色簾子覆蓋的小樓，裡面也有孩子們小聲交談的聲音。
“這裡面是幹什麼的？”秦沛明問。
“哦，這是女孩兒們的宿舍，所以平時都是拉著簾子的。”唐筠野引著秦沛明，一路走回獨棟的小圖書館，上了二樓自己的辦公室。
秦沛明坐在桌子後，有些心不在焉的翻看她桌上的作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