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上,衛致良和蘇澤宗出門去打算到威海衛路摸清譚紹良的活動軌跡,大概是需要了解清楚譚紹良什麼時候會到這裡來,和每次在這裡停留的時間長短。
衛致良雖然不能確定譚紹良這個人厲不厲害,可是他卻可以排除譚紹良知道會有軍統的人來監視他,因為譚紹良肯定怎麼想不到自己作為一個特級情報員,他還給過很多情報給重慶那邊,他們是萬不可能來對付自己的。
這種人的心理就是這樣,僥倖認為做事滴水不漏,人不知鬼不覺。
如果說譚紹良是躲著家人而偷偷和他的小妾私會,那他肯定也會很謹慎,而衛致良覺得也許他可以藉此來敲詐他一筆,說不定還能發筆橫財。
有了這個念頭,所以他並不想偽裝的有多深,而甚至想故意接近譚紹良,讓他發現自己在盯著他,從而故意打草驚蛇。
衛致良自作聰明,並沒多想會有別的什麼後果,他也正是想這麼幹,不過他並沒有和蘇澤宗說。畢竟他可不想兩個人都暴露出去,免得到時候無法回去交差。
因此,基於種種,衛致良想假裝自己是譚紹良的家人請來的人,而他只是作為一個小混混來偵察譚紹良的行蹤的。
但就算是一個小混混,也肯定得偽裝一下,他裝成是一個送花的工人,行為很高調,手捧著一束剛買來的鮮花,直接就去敲了敲威海衛路75號的門。
一個女人把門開啟,問:“幹什麼的?”
“夫人,有位先生在我們店裡訂了束花,讓我送到這個地址來。”
“他叫什麼名字,我不認識什麼人啊。”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個送花的。”
那女人將花手下,重重地把門關上。
衛致良轉身就走了,他猜想這個女人應該就是譚紹良的小妾吧。
屋子裡面的譚紹良看著門外的一切,並且他已經盯了衛致良很久,這個衛致良的運氣也實在是好,剛好碰到譚紹良來這裡住,要不然他可能就白費心機了。
走到巷子的一邊,衛致良找到蘇澤宗,交代他說:“小蘇,你在這裡盯著,我已經露過面,我得躲到巷子裡頭那家茶館去,如果你看到姓譚的出來的話,你就趕緊來叫一下我。”
“好的。”
衛致良心也真大,大清早的,他就這樣安排人躲在人家屋外盯梢,不過現在一切都由他負責,他當然是完全按照他自己的想法來做。
沒過多久,譚紹良就出現在了蘇澤宗的眼裡,看來他昨晚在這裡過了一夜。
蘇澤宗趕緊按照衛致良的吩咐,去把他叫出來。
衛致良聽了蘇澤宗的描述,猜想到譚紹良可能要去巡捕房,大概猜測到了此人的路線,他趕緊飛快地跟了上去。
而蘇澤宗並沒有什麼事可做,他只好自己回家去了,並不是他不想繼續盯梢,而是衛致良覺得他毫無經驗,不要他一同前行。
衛致良果然在街上找到了譚紹良,心中暗笑,似乎覺得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慢悠悠地跟著譚紹良走了很久,前面的那人一直沒有回過頭來望過他一眼,他覺得自己應該沒被發現。
他們兩個人大概走出了一里地,譚紹良突然轉身拐進了一條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