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也就是慕荷這個女娘尚有些頭腦,想著既來之則安之,應是半年一載的就能回太醫署去了的。
因此,在這來時的路上,馬車裡頭慕荷作為年紀最長的女娘就帶頭對著其餘四人這麼說道:“咱們現下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人好,就都好,要是一人出了差錯,其餘人定是也要跟著吃掛落的。”
慕荷瞧著這幾個不過十五六歲,最小的半夏才剛過了十三歲,就被家裡趕了出來做活掙錢了的女娘,心中很是有些同病相憐的痛。
“我已是過了二十,再在太醫署裡頭過上五年就可歸家婚配了。
你們都還小,以後還有的是年頭要熬呢。
我託大,領個頭兒,以後你們有事和我說,我能幫的必定幫,幫不了什麼,也好給你們出出主意。”
“慕荷姐姐.”
年紀最小的半夏,淚眼婆娑的仰頭看著慕荷,那樣子不像是去給李三娘幫工的,倒像是要上斷頭臺似的。
慕荷帶著些感慨的笑了一下,拉過半夏的胳膊,輕拍了兩下她的手臂,聲音緩慢的同半夏她們解釋並安慰:“這回咱們去京郊支應李醫師,是太醫署裡的郎官做的主。
我聽主事的人說了,是李醫師那邊兒的女娘病人多的忙不過來,這才從太醫署裡頭借了咱們過去的。
我想著,這去了京郊,乾的也就該是咱們在太醫署裡頭幹慣了的活計,無非就是熬藥、喂藥伺候人就是了。
應也就是辛苦了些,沒甚其他的。
再有,我家裡人送信兒來著,這李醫師就是長安城裡頭一個女醫師,那醫術不比男子差。
咱們跟著這麼一位女醫師也是好事,偷摸學上一二手段,往後回了太醫署裡頭去,也能讓人高看三分不是?”
不論心情如何忐忑不安,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可這會子面對李三娘這瞧著就不像是假裝的做戲的敷衍行禮,反而是能感受到李三娘的那份兒真心高興的慕荷,就有些不知該怎麼回話了。
“我是真高興你們能來!
你們不知道,我和秋香這半月來可真的是忙的後腳跟兒都不沾地的。
你們都是太醫署裡出來了,那必定是熟知藥理的,往後有你們幫助,我也能輕快些。
往後咱們處的時間還長,走,我帶你們去住的地方瞧瞧。”
慕荷沒想到李三娘竟是這般好說話,“難道是因為李醫師是個女醫師的緣故?
女子心善,總歸是好說話些的。”
李三娘說過這些,就一把拉過慕荷她們身邊站了好一會子的鈴蘭,“好鈴蘭,你可算是來了!
為師可是太想你了!”
鈴蘭看著腮肉都少了二兩的李三娘,不禁十分的心疼:“師傅,你早些讓我來就好了。
怎的瘦了這麼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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