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看診的老郎中,左手換右手的細細把脈,又仔細瞧了瞧白芷臉色。
受了驚嚇,嗆了水,幸好人沒事,又叮囑道喝幾付藥,多出汗的,只要人別燒起來了,等人緩過來就好。
老郎中看著崔家二房,都是一臉菜色,但都比這小姑娘強些,看來這小姑娘敢跳湖,平日裡一定是多有薄待,時常被欺負;還有就是,長期餓肚子,要不然身子也不會虧成這樣。
老郎中好心提醒道:
“崔老二呀,只是你家白芷,身子虧的太歷害,得多補補。這一看是長年沒吃好飯食,在長期這麼餓下去,不去跳湖,人都得餓死了。”
沈氏內心一股悲憤!雙手啪打著崔老二,大哭:
“我怎麼這麼命苦,嫁給你,兒女都護不住,天天干不完的活,還總是受罰不準吃飯,我的兒呀……”
壞了!老二家的在這麼喊下去,崔家還要不要名聲。
崔老漢瞧了瞧老郎中豎起耳朵,不斷皺著眉頭,還一邊跟少安交待著,忙吩咐道:
“老婆子,拿上十個雞蛋給沈氏,沈氏你也別怨老二,老二是個好的,我們一大家都是這般吃食,日子都是苦著過,也是希望孩子們有出息。”
李婆子大喊道:“十個雞蛋!”
崔老漢冷眼一瞪,李婆子順著崔老漢的眼神看向郎中,到底是多年的夫妻,這是要臉子呢,嘟嘟囔囔拿來五個雞蛋。
接著銅板,老郎中心下曬然,這老崔家慣會做面子工程,看二房這屋子,沒一塊好料子,傢俱破破爛爛的,身上的衣賞都十多個補丁。
可見其它大房、三房,衣服半新,沒見幾個補丁。
眾人散去。
白芷昏昏沉沉中,只覺得腦袋一陣撕裂般的脹痛,四周的都是水,整個人都籠罩在水裡緩緩地下沉,胸腔內被憋的難受,好像最後一口氣上不來也咽不下去。
直到聽見有婦人、有孩子的說話聲、哭聲,觸動了她內心的柔軟,她才從那無邊無際的水中掙扎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芷費盡力氣想要睜開眼,模糊的眼簾裡滲透一絲光亮之後,又累得她沉沉睡去。
“水……”
“姐,你醒了!水有,一直溫著呢。”
呦黑的男童,身著破爛衣賞,上上下下有十多二十個補丁,一雙明亮大眼睛,星星般璀璨的眼睛帶起了一抹光,眼露驚喜。
“這是誰?”白芷腦門直冒問號,不自覺的接過一個破碗,嗓子乾的歷害,一口氣喝下整碗水,這水……澀口……
看著男童一臉欣喜的跑了門外,不斷喊著:“娘。”
此時醒來的,此白芷非彼白芷。
白芷,現代大一中醫學院的學生,五一假期,打著旅遊的旗號到去雲南深山裡找草藥,在懸崖處發現一大片鐵皮石斛,鐵索沒固定好,鬆散了,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飄落。
當時即知,摔下懸崖那有命在。
白芷,過去十五年如一幕幕電影般在腦海裡閃過,穿越了!
真的穿越了!這是老天的獎勵!
只覺得一陣頭痛,腦海裡襲來的記憶刺激的她頭更痛了,環視了一圈破舊的土房屋。
穿成窮鄉僻囊的古代窮苦人家,不受長輩待見的二房長女!
什麼!還要原身嫁給會打死人的傻子做填房,為了還大伯欠的賭債!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我去他天王老子的!
老孃的格鬥、跆拳道,學個半調子,雖說不成氣侯,可收拾後媽生的小崽子,一點都不手軟,收拾起來一收一個準,打得他們喊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