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林睿心中一喜,立刻問道:“府君大人,那座高塔可有講究?這些日在貴府叨擾,我欲借那塔樓修行,不知是否方便?”
這座府邸乃是前代營建,那府君大人也不知原委,在他來此之後,高塔一直閑著,一聽林睿要住,立刻點頭應允,說道:“那原是一座佛塔,老朽家中並無禮佛之人,是以一直閑著,只怕灰塵甚重,仙師若要居住,還等老朽命人打掃一番。”
“無妨,無妨,不勞府君大人。”林睿笑著說道,緊接著就把手一揚,對準那座高塔,法力猛的一震。周圍靈氣頓時受到林睿法力牽引,竟然泛起一團金光,好似水波漣漪,層層向外擴散。那高塔內的塵土雜物,一瞬間全都震到外面,罩在一片金色霞光當中,似有晨鐘暮鼓,十分威嚴肅穆。
那府君倒也見多識廣,並沒大驚小怪,但是府中家眷,一些丫鬟婆子,卻都被這番景象驚呆了,還有幾個善男信女,以為佛祖顯靈,連忙跪在地上,對那高塔默默祈禱。
片刻之後,金光散去,林睿來到塔下,立刻感到一股濃鬱的靈氣沖湧過來,心中更是歡喜,與那府君說道:“大人這座府邸,果然得天獨厚,我欲多住些時日,還請大人吩咐下人,拿些鋪蓋之物,另外弄些飲食,放在塔下即可。”
那府君見林睿無意邀他一同上塔,索性知趣不提,命人都準備好,便自告辭離去。林睿袖子一卷,就將那些日用之物收去,然後領著顏七娘,登上高塔頂層。
高塔足有二十多丈,突兀立在全城之上,從視窗向外望去,只覺微風撲面,不禁心曠神怡,這周圍數十裡內的景緻盡收眼底。
不過顏七娘可沒有這份閑情逸緻,來欣賞外面風光,她上了這座高塔,立刻就把林睿給的那章玉冊取了出來,開始細細研讀,生怕一字不對,便要出了差池。
林睿知她心思,便也不甚在意,默默閉目凝神,開始打坐修煉。此前他已修煉到神通境界,神識隨先天靈氣通達全身,只剩大腦和心髒不能到達。但這兩處全是人體要害,只能慢慢溫養,不能強行突破,否則一旦出錯,就是萬劫不複。
而且林睿更知,修煉長生大道,必定艱辛無比,既要有勇猛精進的決心,又要戰戰兢兢謹小慎微。他也不急於求成,運起體內先天靈氣,圍繞心髒大腦,來回洗刷滌蕩,猶如滴水穿石,用水磨的工夫慢慢消磨。
轉眼又是枯坐三日,林睿感覺有些疲憊,這才停下法力運轉,先天靈氣歸于丹田。這時顏七娘也在一旁入定修煉,身上一團白氣,圍她緩緩轉動,那些白氣厚重凝練,隱隱彷彿凝成實質。
林睿禁不住大吃一驚,沒想到短短三天時間,顏七娘就在體內凝成一口真氣,並修煉到幾乎化虛為實的境界,只差一步就能化為法力,邁入第二重法力境界。
當初林睿從凝成真氣到轉化法力,足足耗費數年苦修,顏七娘卻只用三天。雖然林睿早就知她天賦非凡,也沒想到竟會如此驚人,三天練成真氣化虛為實,這種修煉速度,若在先天魔宗,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連掌教都會驚動,收她為親傳弟子,帶在身邊,精心培養。
林睿微微皺了皺眉,甚至都有些嫉妒顏七娘的天賦,但是轉念一想,又覺暗暗竊喜。這樣驚天動地的天才,已經被他捷足先登,無論將來怎樣厲害,還不是他家的媳婦。
林睿心中高興,瞅見顏七娘臉上那塊胎記,竟也不覺醜陋。又過了片刻顏七娘行功結束,林睿立刻湊上去,笑嘻嘻將她抱住,說道:“我家七娘果然最厲害,轉眼這幾天功夫,就把真氣練成了。”
顏七娘已是雙十年紀,正是風華正茂,身子豐腴柔嫩,被林睿抱在懷裡,在她身上亂摸,頓時滿面含羞。卻又忽然想起自己臉上胎記,醜惡猶如夜叉,又覺自慚形愧,想要掙紮起來。
這幾天顏七娘修煉林睿給的功法,就覺體內熱流滾滾,好像驚濤駭浪一般,原本數千斤的力量,居然再次暴漲十倍。但是這堪比熊象的巨大力量,在林睿面前卻如嬰兒一般,根本無法撼動他的雙臂。
顏七娘又羞又急,險些要哭出來,苦苦哀求道:“夫君!奴家自知面目醜陋,被旁人喚作母夜叉,實在入不得夫君眼內。夫君且再等些時候,我將法力練成,消去臉上胎記,再來伺候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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