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全然沒有心臟病人的樣子,罵罵咧咧的樣子倒像個潑婦。
聿琯琯充耳不聞,而是對樓墨琛說道,“謝謝你,樓少爺。”
樓墨琛擺手,“沒事,你好好照顧景洲,天亮之前一定要退燒。”
“我會的。”
“那……”樓滿月看了看聿琯琯,又看看權景洲,走過去握著她的手說道,“琯琯,景洲哥就交給你照顧了。”
“嗯。”聿琯琯抿唇,“放心吧,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樓滿月輕嘆口氣,“我去看看權寧兒。”
把人攆走,是很痛快,但萬一權寧兒跑去權雅琴面前說三道四就不好了。
說完,樓滿月和樓墨琛靜靜的離開了病房。
沒有人打擾,聿琯琯就安靜的給守在權景洲身邊,不斷的用冰塊給他降溫。
一晚上,都在不停的換水加冰塊,過一段時間還要給他量一次體溫。
反覆而枯燥的動作,她卻像是不累一般,堅持了整晚。
天矇矇亮的時候,聿琯琯摸摸權景洲的額頭,覺得溫度降了點。
她不敢大意,拿出體溫計來再次給他量體溫。
37.9度,還有一點燒,比之前卻是好太多了。
聿琯琯鬆口氣的同時照舊把冰袋放在他額頭上。
男人臉上燒出來的潮紅色已經退去許多,露出白皙的輪廓。
“權景洲……”
她抬起痠痛不已的胳膊,顫抖著撫摸上男人蒼白的臉頰。
淚水順著下巴滑落,打溼了睫毛,“你快點醒來好不好?”
手心的溫度依然有點高,聿琯琯再也忍不住,淚水噼裡啪啦的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