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祭壇內再次無聲無息射出一道白光,南宮宇等白光一消失,便急速向上躍起,同時伸手去取令牌。
突然,祭壇內又急速射出一道白光,直直打向南宮宇,南宮宇因為在意識中見過這個情景,所以早有防範,身子一轉躲了過去,同時手再次伸向令牌,卻發現身下又有數道白光射出。
南宮宇不得不翻身落回僅有的那級臺階,現在後路已經沒有,唯有拿到令牌做最後的希望。
他再次躍起,結果還是一個結果。
南宮宇取出朱雀爪,扔向令牌,當朱雀爪到達令牌位置時,令牌便消失不見了。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令牌。
南宮宇只好收回朱雀爪,再次想辦法用手去取。
慕容若歡見南宮宇幾次都沒有成功,叮囑他要小心,南宮宇點頭,看了一眼腳下的水,那些黑色的、翻滾的水,似乎正在慢慢漲上來。
豁出去了!南宮宇周身真氣環繞,縱身而起,雖然看見底下的白光射出,但他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直接做無視般直取奇怪的令牌。
令牌在他的手即將碰到的時刻,突然墜落,跌入煙霧繚繞的祭壇之內。
與此同時,南宮宇的身上也被白光擊中,好在真氣防護層將那些白光減緩了很多,所以,南宮宇也只是受了點輕傷,但就是這點輕傷,卻讓他無端的有些憤怒,他似乎被激怒了,竟毫不思索地直接跟著下落的令牌跳入了祭壇之內。
在南宮宇的骨子眼中,有著你不讓我得到,我偏要得到的執拗,或者說,那就是他的逆。
一直在一側觀看的慕容若歡眼見南宮宇不懼生死跳入了未知的祭壇之內,她趕緊沿著祭壇朝下看去,什麼都沒有,煙霧繚繞的底下,似乎是一個無盡的黑淵。
“小宇,小宇——”
慕容若歡喊著,卻聽不見任何回答。
正焦急中,就聽見祭壇深處有野獸一般的嘶吼和嚎叫,慕容若歡有些等不下去了,她左右看了看,並沒有什麼可以拿來防身的東西,但那並不能阻止她對南宮宇的愛,並不能阻止她的恐懼。
她輕撩衣裙,抬腳站在了祭壇邊上,她不知道南宮宇一會會不會上來,但是,她不想再等下去了,她也不能再等下去了,她無法再煎熬下去,尤其想到剛剛南宮宇還被白光擊中受了傷,哪怕就是死,能讓南宮宇看見自己是愛他的,是每時每刻為他而存在的,也便夠了。
最好能夠見到他,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慕容若歡咬了咬牙,終於跳了下去。
在墜落的時候,她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南宮宇的樣子,那時候他還只是個孩子,跟在他哥哥身邊,少不更事。她又想起第一次與南宮宇從骷髏山出來,那是她的心也第一次從骷髏山走出來,走進了南宮宇的心中,從此,南宮宇就像是一條小蛇,在她的心中越鑽越深,越鑽越深,縱然有時弄疼了她,那也是幸福的疼痛。
人的一生,究竟是為什麼而活呢?花開花落,冬去春來,是為萬物恆有的道,還是為了某一個人的情?
慕容若歡沒有閉眼,因為她想找到南宮宇的渴望遠遠勝過了對於死亡的恐懼。
繼續下落中,下方突然金光普照,讓慕容若歡有種恍惚的錯覺,難道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死去了?這是天堂的顏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