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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揚又恢複了剛開始時的樣子。
甚至連站的位置,站立的姿勢都沒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右手在不住地顫抖,抖得越來越厲害,最後連匕首都快握不住了。
但那人顯然也好不到哪裡去,背都直不起來了,只能靠劍支撐著身體,閃爍著寒光的眼睛死死地盯在關揚臉上。
關揚一直覺得自己不怕死,沒想到這次遇見了比自己還不怕死的家夥,而且這人貌似還是敵人。這對關揚來說真不是好訊息。
寧無雙曾經說過,這世上有兩種人最難纏,一種是女人,一種就是不要命的人。
眼前這人明顯屬於後者。
關揚猶豫著要不要先撤退,畢竟他只是答應寧無雙來看看,不一定要看出結果,如果真的把小命搭進去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樣想著,就真的生出了一點退意。然而還沒等他邁開腳步,就聽見後面傳來“嘭”的一聲巨響,好像有什麼東西被炸了,大地都跟著顫了顫。
他一直關注著那神秘人的動靜,此時只見那人突然跳了起來,也不顧自身的傷勢,倏地一下朝那響聲處跑了過去。
關揚見狀也毫不遲疑,扭頭就朝相反方向跑去,起落間片刻就沒了蹤影。
本來一場驚心動魄的決鬥,就這樣突然間被終止了。
但關揚心中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慶幸感,他只覺得手腳冰冷,整個人像被扔進了冰窟裡。前一刻那人說的話還句句回蕩在耳邊,每一句都像是一顆炸彈,在他腦子裡連連爆響,炸得他頭暈目眩,精神恍惚。
關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護劍堂的,也不在乎身後是否有人跟著。他像一個孤魂野鬼一樣遊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
關揚嘆了口氣,拉下面罩,用力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右手臂上傳來尖銳的刺痛,不用看也知道一定受了不輕的傷,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有鮮血順著指尖滑落,一點一點滴在地上,像是綻開了一路的梅花。
但關揚好似沒有察覺,依然慢慢走著。
既不停留,也不逃走,也不躲藏。好像料定了不會有追兵過來。
突然間,他站住了。
因為有人擋住了他的路。
微弱的月光像一層輕紗罩在地面上,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朦朧,面前的人看起來也是模模糊糊的,比一團煙霧還要不真實。
此時此刻,這個模糊的人影正向他走來,剪水的眸子注視著他的眼睛,然後目光轉移到他淌血的右手上,眼神變得無比輕柔。
關揚心頭泛起一絲異樣,下意識抬了抬手臂,頓時一股劇痛從關節處襲來,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別動!”對面的人突然道。
然後她走過來抓起關揚垂下來的衣袍的一角,使勁一撕,布料卻沒有絲毫變化。她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尷尬,雖然在夜裡並看不到,但這種情緒已經傳遞給了關揚。
她瞄了眼關揚,再次攢足了勁,使出吃奶的勁兒猛拽,可布料依然完好如初。連一點撕破的痕跡都沒有。
看著她那兒急得面赤耳紅,關揚不由得感到好笑,並且真的笑出了聲。
“什麼破衣服,撕都撕不開!”女子氣急敗壞地瞪了關揚一眼。
關揚微笑著,左手一撩衣擺,只聽“刺啦”一聲微響,一片布就被他割了下來。
女子震驚地看他如此輕易地就完成了自己難以做到的事情,難以置信地拿過那一塊布料,上下看了看,又拿過他的手攤開來看,果然看見指縫裡夾著一個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