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澤沒有強求,他從來不喜歡強迫誰去達成自己的目的,也不會將自私的要求包裹上蜜糖方便自認為是“友善”。
“我知道你回來是找他。”
“噢?”
“你應該知道那天是他的生日。”因為兩人高度的差異,陳玉澤不想將自己放在低位進而去仰視顏琅,自然地看向遠處。
“我知道。”
兩人都沒說他是誰,但許歸兩個字呼之欲出。
“花是給他的,我在追求他。”陳玉澤說出這句話後感到一陣放鬆,他本意是先和許歸在一起再公開,可惜顏琅的到來打亂了他的計劃。
“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希望你祝福我們。”陳玉澤站起,手微扯動幾下衣領,直白地亮出紮心刀子後,重新恢複“溫和醫生”的形象。
“他不可能同意。”
“花他收下了。”
“他是我哥。”這句話的落下意味著兩人的試探徹底結束,顏琅開始宣示主權。
“是,我知道,但你不能用哥哥的身份要求他一直守著你。”一句未斷,陳玉澤很快又吐出下一句“更何況你已經有自己的戀人。”
“他為什麼就不能獲得幸福呢?就因為你父母的恩情,難道他就應該賠上一輩子嗎?”
“這跟我的父母無關。”顏琅的手擰緊,臉上是盡力維持的笑容,他知道自己沒有太多可以用來博弈的籌碼。
“那跟什麼有關?”
“顏琅,我提醒你,”陳玉澤一字一句地說:“你和他,根、本、沒、有、血、緣、關、系。”
“這句話我十年前就想說。”
“你別佔著他的好還以為自己受了什麼委屈,擺出一副被遺棄的模樣,實際上享受完好處就跑的白眼狼是你!”
隨著他一字不落的指責,一個拳頭直直的朝著他襲來,很快兩人就打作一團,幸運的是周圍人不算少,很快將兩人拉開,讓雙方都沒有受太大的傷。
而顏琅沒有因為一次交流處於下風就狼狽逃跑,早知道許歸在集市上的他快步走向那邊,陳玉澤對他的行為感到有異,同樣快步跟上。
攻守交換。
很快見到許歸的陳玉澤心中一跳,隨即不出意料地看到許歸跑向顏琅,檢查和關心都傾注在他身上。
這次輪到他滿是不甘,他沉默地扮演聽話的角色,直到許歸投來眼神,陳玉澤才刻意露出自己在地面撞擊導致的烏紫。
他知道許歸不會就這樣讓他去醫院,於是在顏琅極度嫉妒和怒火中燒的眼神中輕蔑一笑。
就算許歸關心你愛護你又如何?這都是一時的,最終他將會屬於我。
收回思緒,想到許歸對自己的維護,陳玉澤露出一個帶著暖意的笑,最終決定先值完今天的班。
時間很快推移到臨近中午,許歸比以往早一些準備中餐,原因是兩位來做客的小朋友都沒吃早飯,而家裡因為許歸和陳玉澤都不吃零食,連一些稍微能填飽肚子的東西都沒有。
他熟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