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會有一點點累的。
正這樣想著,他不由自主的露出些疲憊神色,肩膀上的小推車隨著他的思考速度降的很低。
“許歸!”陳玉澤緊趕慢趕終於遇到許歸,甚至連稱呼都忘記。
他絲毫不生分的抗起那小推車,肩膀上壓出一道帶著淡淡甜膩痕跡的汙痕,許歸被他的動作嚇到,連忙停止前進的動作,無暇顧及他的直呼其名。
“不用,不用。”許歸揮手阻止,但配合他的疲憊半斂的眼睛顯得有氣無力。
“就讓我來幫你吧。”陳玉澤執著的握緊扶手。
“不過這次不是顏琅讓我來的。”
聽見這話,許歸知道他應該是跟顏琅交流過,終歸不想浪費這個小孩的好意,就同意了。
因為有人在場許歸便不再去想其他事情,專心扮演起好家長的角色,臉上掛起營業性質的微笑,全然不知道他的態度在陳玉澤眼中是何等模樣。
一個被家庭拋棄獨自掙紮的人,在遇到另外一個相似的存在後盡心盡力的付出卻被辜負。
他注視著依舊面帶笑意和他交流的許歸,鼻腔忍不住酸澀。
至少他能做點什麼吧,這樣想著,他用力的挺起肩膀,試圖多分擔一些重量。
兩人很快就到達小廣場,在趙大媽的幫助下過去攤位。
顏琅在房間內整理這些日子的賬本,恍然發現自己的存款甚至可以在城裡買一間小平房,後續的收入可以維持生活,這意味著他真的不需要許歸。
他在房間內來回挪步,焦躁些自己都不知道在顧慮什麼的事情。
經過這段時間他在遊戲內的經營,早就是遊戲內的第一團隊,其他的小隊伍雖然也有買賣元寶等業務,但基本就是小打小鬧,市場已經基本掌握在他的手中。
他數著打進存摺裡的收益,心裡閃現一個火花。
如果想賺更多的錢,比起打遊戲,還不如做遊戲!
光是做元寶的周邊業務就能賺這麼多,如果他能做好一個遊戲,那該是多大的收益?
到時候,即使是許歸,無法表現的毫不在意了吧。
他緊緊握緊掌心,在想到那個他無法理解的男人的一瞬間又松開。
掃視一眼這個居住十幾年的房間,他拿起揹包,手觸及許歸給他整理好的行李箱憂鬱幾次最終還是沒有提起。
路過門口,他注意到一顆奇特的向陽花,在這不合季節的早春裡開放著,花葉背向太陽而朝著月亮。
真是難以理解,像它的主人一樣。
最終,他用許歸買的手機給陳玉澤傳送一條簡訊就離開這裡,一路買好車票趕赴某都,他有幾個朋友因為家庭原因不願讀書,知道跟著他有錢賺,幾個人就這樣達成共識。
一走就是十年,他再沒回到家鄉。
鮮美魚頭湯10)
豔陽高照,萬裡無雲,隨著飛機降落的轟鳴聲,出站口湧出一大堆衣著各異的人,瞬間將原本安靜的空間攪動得渾濁嘈雜。
注意到混在人群中一個極為高挑的身影,陳玉澤柔和回應幾聲電話裡的問詢後結束通話,專注地看向正朝他走來的顏琅。
二十六歲的他渾身散發著淩人氣勢,將近一米九五的身高配合身上肉眼可見昂貴的休閑西裝,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黑豹。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輪廓消瘦的青年,僅僅從灰咖色的西裝和柔順的半長發而言,像一個未經化妝的花旦,雖然沒什麼表情但依舊透露出一股小資氣質。
青年的臉是偏向瓜子臉的鵝蛋形,下垂杏眼看起來十分溫柔,身高和許歸相仿,比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