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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詡為惡人的他來說，才算是贏。
“好久不見，”許歸開口打破這和諧的氛圍。
“你這段時間還好嗎？”趙庭洛無意識的摩挲著自己手指緩解壓力，再次掛起外向的假面，隱藏下不屬於朋友範圍的佔有慾。
“我被你的家人當成替死鬼了吧。”許歸戳破此前權當不知的事情，趙庭洛原本醞釀好的言辭全部吞嚥回去，雙眼直直看來。
“你知道？為什麼還...”他陷入震驚。
“我知道不是你的錯。”
“如果是你，根本不需要做到那種地步。”
許歸靠近他，在幾乎可以被稱之為冒犯的距離低聲說：“那天你不是，偷偷吻我了嗎？”
以為是自己在掌控局面的趙庭洛臉色頓時潮紅，指尖都在顫抖，他滿心的想法都被戳破，連再次開口的勇氣都喪失，手指攥緊。
見他的反應，許歸拉開兩步距離，兩人呼吸的空氣才不複交融，此處的景象太過曖昧，是戀人見到要惱怒的程度。想到周見素，許歸忍不住微笑，真是可愛的小狗，無論什麼模樣都惹人憐愛。
...有點想讓他過來了。
“我才是要說抱歉的那一方”許歸將微笑的弧度擴大，十分爽朗的模樣，像一切都沒發生，或者被撫平般“我不能回應你的任何要求，連來到這裡都是想要你的幫助。”
“幫幫我，我只想和見素在最後的這幾天好好的在一起。”言辭懇切。
“他不是你。”
“他看不到我。”
趙庭洛的心宛如刀割，不可置信的看向許歸，自尊被抬高再踐踏的感覺讓他酸澀不已，咒罵的詞語幾乎要從胸口噴湧而出。
你憑什麼？
許歸，你憑什麼。
讓我為你忍讓到這種地步，你以為自己是誰。
死死擰住的手腕昭示他的不平靜，逃也似的避開許歸的視線，唇被咬破，眼角壓抑著無法剋制的紅，平生第一次，趙庭洛知道什麼叫委屈。
暗戀被毫不留情的戳破並利用，許歸溫柔的言語、棄之如敝履的行為像一雙手輕輕在趙庭洛臉上拍打幾下，又摸了摸他的頭。
良久，趙庭洛極輕極淺的說了聲好，初次嘗得的沮喪被強行掩飾。
許歸伸手輕輕撫摸他低垂的臉側，但沒有溫度也沒有觸感傳來，堪稱虛無。
趙庭洛原本想躲開，只是在接近時主動的合上眼，如同真的感受到許歸的手一般，隨著他的動作討要著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