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是忘了,還是還在發瘋?”高孟仔細觀察柱山的表情想要做個判斷。
“我想起來,你是……你是高……高孟!對,你是高孟!哈哈哈……”柱山似乎對記得高孟的名字十分高興。
高孟過去從未想過告訴柱山自己的名字,因為那時的柱山就是一個人形野獸,又傻又啞,說了估計柱山也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在這離別之際與柱山爭辯誰是奧達斯時,高孟才告訴了柱山自己的名字,不想這柱山竟然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你現在沒事了吧?”高孟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到。
“廢話,我能有什麼事。”
高孟看到柱山眼神靈動,表情也不似以前那麼木訥,終於是放下心來。
“你等等,我洗洗。”柱山說完就開始用這河水搓洗身上的汙垢。
高孟聞言便給柱山擔起了警戒。
一會功夫,只聽嘩啦啦一陣水聲,柱山洗完從河裡走上了岸。高孟一看,好家夥,柱山身上的疤痕比三叔還要多,傷疤看上去也更加猙獰恐怖,這柱山都經歷了些什麼事啊……
“走。讓我們把最後的儀式完成。”柱山說著便大步流星的往回走去。
兩人又來到那排石像前,石板凹槽裡剩下的黑色血液已經凝固。
“你再往裡加些血。”柱山轉頭對高孟說到。
“啊?”高孟面對說話利索,語言表達清晰的柱山一時還無法適應。
“加血。”柱山又說了一遍。
高孟看了看柱山,又拿起短匕在手上劃了一刀,凹槽裡慢慢又流入了一些新鮮血液。柱山又倒入了一些木盒裡的粉末,然後將這些新鮮血液和前面剩下的血液調和在一起,整個過程柱山也同以前那樣吟唱一些古語詩歌。
調和均勻後,柱山從石板下方掏出一件小石雕。
高孟一看,這不就是這巨大石像的縮小版嘛。這小石雕有一根指頭大小,中間還鑽有一個孔。
柱山繼續吟唱著,拿出剛才回來時從不遠處的木架上取下幾根極細的動物筋腱,將這幾根筋腱搓成一根繩,穿過小石雕的孔打上一個死結,隨後將這石雕連同繩子都浸泡在了凹槽的血液裡。
令高孟驚奇的是這凹槽裡的血液竟然在一點點的減少,等到後來這血液已經少到無法浸泡石雕了,而石雕也由灰色變成了有些油亮的黑色。
柱山雙手取出石雕,嘴裡依然在吟唱。他用眼神示意高孟低下頭,然後將石雕掛在了高孟的脖子上。
“好了,儀式完成。你現在也是一名奧達斯了。”柱山語氣透著喜悅,似乎替高孟感到高興。
高孟將石雕拿到眼前細細觀瞧,發現這石雕上有密密麻麻的細小孔洞,高孟推測就是這些孔洞吸收了凹槽裡的黑色血液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柱山,什麼是奧達斯?”高孟抬眼看著柱山問到。
“由駐守人教導,透過了歷練叢林的考驗,並且受到祖先庇佑的斯巴達克斯人就是奧達斯。”柱山很欣慰的解釋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到你夥伴的身邊吧。”
“駐守人?什麼是駐守人?“高孟不解的問到。
“我就是駐守人。”柱山滿臉驕傲。“好了,快滾蛋吧,你的夥伴一定在擔心你了。”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什麼是駐守人,還有這些石像是怎麼回事?”
柱山也不回答,轉身便朝著洞xue走去:“我知道你還有很多疑問,如果你的夥伴是斯巴達克斯人,那他一定能夠告訴你,從這到你夥伴那還有很長的路程要走,有什麼問題去問他吧,如果他不知道,那你就去問那個木屋裡的家夥。”
看著柱山離去的背影,看著四周熟悉的環境,高孟覺得萬分不捨,於是大喊道:“柱山,要不你跟我一同離開吧!”
“我是駐守人,我哪也不會去。”柱山揮了揮手低聲喃喃自語。“你這奇怪的小子可不要給我們斯巴達克斯人丟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