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驕感覺到封裡身體微微在顫抖,誤以為是兩人擠一床被子不夠保暖,便抬手將自己原來蓋的那床扯到面上,又將自個兒暖融融的身體塞進對方懷中,“這樣有沒有覺得好點兒?”
封裡覺得嘴裡滿是苦澀,微微張了張唇‘嗯’了一聲。
......
晁忱跟著小德子來到江暮遙房臥房前,只見江大好似門神般守在門口,“你主子怎麼樣?”
江大看了眼晁忱又將視線落在巫老身上,同時將房門開啟道,“勞煩巫老看看我家主子為何突然高燒不退還口吐鮮血?”
巫老聞言皺了皺眉,趕緊走進房間看病。
晁忱知道此刻還用不上他,便跟在最後進到房間裡,“我沒來的這兩天他又整什麼么蛾子了?”
“晁參將!請注意你的言辭!”
“......”晁忱見江大將手扶在了劍柄上,頓時緊閉嘴巴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然小德子此刻可顧不上這些繁文縟節,他只知道這些日江暮遙明明瞧著是要恢複的,偏偏夜裡突然吐血後昏迷不醒,便趕緊對晁忱如實道,“奴才不知道這件事跟主子吐血有沒有關系,可主子是在白日裡收到一張字條後就變得不太對勁。”
“字條?什麼字條?”晁忱聞言皺起眉頭繼續問道,“能否將那字條拿來我看看?”
小德子搖了搖頭,“主子看完那張字條就燒掉了!”
“......”晁忱頓時無語了。
他扭頭看向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江暮遙,若不是江大在旁邊守著他真地特想將人挖起來問問,你們古人是不是特別喜歡燒紙?
倘若當真那般喜歡的話,那他幹脆讓巫老不要救人,天一亮他就去買個兩沓回來燒!!
晁忱心裡默默吐槽江暮遙就是被派來人間來故意折磨人的,可他亦不能真的對這個為禍人間的事兒精不管不顧,只好將目光放在了手握劍柄的江大身上,“你貼身保護他,總知道那紙條寫的內容吧?”
江大收回落在江暮遙身上的視線看向晁忱,“不知道。”
“......”晁忱嘴角抽了抽不死心地繼續問道,“他不會又偷偷出門去見人了吧?”
江大默不作聲地移開視線,拒絕回答。
小德子見狀頓時急了,“眼下這都什麼時候了?江首領就別藏著掖著了!!”
江大雙手抱臂置若罔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床榻方向,吝嗇得連個眼神兒都不肯給小德子。
可江大的這副拒絕回答的態度,不說與說已經沒什麼兩樣,晁忱愈發好奇那張紙條上寫了什麼,而江暮遙出門又看到了什麼?
“背後那支箭本就傷了肺腑動了元氣,現在又邪氣入體氣急攻心,簡直是造孽啊造孽!”
晁忱見巫老作勢捋了捋壓根就不存在的鬍子,又看了眼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江暮遙問道,“那他可還有救?”
“有救亦沒救!”
“說人話!!”晁忱可不慣著這個老頑童,他都快要火燒眉毛了,竟然還有興致同他打啞謎,“趕緊說救他的法子!”
巫老亦看不慣晁忱總是對他這般沒大沒小,便瞪起眼睛冷哼道,“只要你能找來二月麝,老夫就能將他從閻王殿裡拉回來!!”
江大和小德子聞言皆是一臉沮喪如喪考妣,尤其是小德子那微微發紅的眼眶,好似已經準備開始哭喪了!
晁忱不禁疑惑地問道,“二月麝是什麼?”
巫老挺著胸脯再次捋了捋那不存在地鬍子解惑道,“二月麝就是麝在二月初春時自願踢腹取香,現在剛過十一月,等你們取到二月麝只怕他已經是具白骨了!”
晁忱驀地挑了挑眉繼續追問道,“若是去草藥鋪子買亦或者重金收購總會有吧?”
巫老撇了撇嘴眼神略嫌棄地看著晁忱道,“你以為二月麝是地裡的人參嗎?它難得的程度無異於大海撈針,既要符合二月初春又要麝自願取香,少一項都不能算是二月麝!!”
“照你這麼說這二月麝豈不是無價之寶!”
巫老輕哼道,“那是自然!!”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