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來，冰山莊的幾位道友來我流雲山做客，我流雲山甚是榮幸。今日，將眾弟子召來，是應冰山莊的請求，讓咱們兩派弟子互相切磋，共同進步，將我們明媚正派的道學發揚光大。”惜玫坐在最高位，郎朗說道。
他聲音不大，但卻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武場每個人的耳朵裡。
“我流雲山作為東道主，自然需要謙讓些，所以，由冰山莊的弟子先行挑選對手來試練切磋。當然，挑選對手，修為不可有太大差距，，而且，被點上場切磋的人，有權利拒絕。再有，既然是兩派友好交流，大家無論哪一方，都要點到為止，千萬別出現傷亡，以免傷了冰山莊和流雲山的和氣。大家聽清楚了麼？”惜玫繼續說道。
他說完，梓夜歌和顧念青不約而同地鼻子哼了一聲。
“阿青，你剛哼了一聲？難道有什麼建議麼？”惜玫看向顧念青。
顧念青撇撇嘴，給了惜玫一個“難道你不懂？”的表情。
惜玫有些無奈，只能傳音跟顧念青好好解釋：“阿青，你就理解理解你惜玫師兄吧。師兄坐這掌門之位，這些言不由衷的場面話，我還是得說。我總不能大大咧咧地說，你們隨便打，有什麼新仇舊恨，就此解決，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打死拉到。”
“行行行，我就理解師兄這一回。”聽著惜玫的話，顧念青不禁想樂，但還是使勁兒忍住了。
其實顧念青也知道，惜玫作為掌門，有些事情，他必須得顧及，做不到跟自己一樣隨心所欲。
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當初，他才會毫不猶豫地把掌門的位置推了出去。他這個性子，太不適合做掌門了。
整個流雲派的未來，這麼大的擔子，當然還是得老成持重的大師兄擔著了。
此刻，下面的弟子們也開始竊竊私語。
“阿夜，我好像聽見，你剛才也冷哼了一聲，是不是？你不滿意掌門的安排麼？”慕雲白扭頭問道。
其實慕雲白心裡也明白，梓夜歌的這一聲哼為了什麼，“是不是掌門的話，讓你沒法對冰豔豔下狠手？”
梓夜歌看向慕雲白，沒說話，給了他一個“知道還問”的小眼神。
“阿夜，你也別怪掌門，有些話，他是不能隨便說的。既然是比武麼，又是他們冰山莊自己找來的，那麼刀劍無眼，有一些意外發生在所難免。意外總是在一瞬間發生，那一瞬間誰都來不及阻止。師父說點到為止，但是，真的發生意外，誰也阻止不了。只要不是特別嚴重的傷，事後認個無心之過，不會有人計較的。”慕雲白小聲說道，“就算冰山莊的人一貫小心眼，真的來計較，有流雲師叔在這兒幫你撐腰，冰山莊那些人，自然也無法拿你怎麼樣。”
梓夜歌凝眸沉思。
慕雲白提出的方案雖然比較懷柔，還有點耍無賴的調調，但可行性很高——裝作無心之失，誰又能把她怎麼樣？
梓夜歌眯著眼，看著慕雲白，道：“大師兄，可以啊，有點兒心眼兒，你還老說我跟流雲師叔學壞了，我看你學的更壞。”
“這怎麼叫壞，這叫只是鑽空子罷了。”慕雲白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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