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聽下面村子裡的人都叫他……冬芳貓……”水痕道士說。
梓夜歌看了水痕道士一眼，然後低低笑了，“是，這是他字跡告訴我的名字。”
“你是說……這名字……可能是假的？”
“說實話，我也不太確定。我總覺得他是另外一個人，可是到最後，他都沒有說什麼，而我也沒有問明白。”
梓夜歌覺得，想起這件事就有點好笑，明明有那麼多那麼多的機會，可自己偏偏就沒有問，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自然，要是你覺得這是秘密，不想回答，也沒有關係。”水痕道士聽著梓夜歌說的話，總感覺他們之間的關係沒這麼簡單。
梓夜歌說，“你問吧。”
水痕道士問道，“你跟他，那隻小貓，是不是很早很早就認識了？”
“我們認識大概有十幾年了。”梓夜歌答道。
十幾年？
不對不對不對。水痕道士在心裡搖搖頭。
他才不信呢。遇上他之後這小貓就已經變成一隻普通的貓了，哪裡還有這個機會讓你覺得，它是另一個“人”？
而且遇上他從前，你們也才出生三年，又怎麼覺得他是另一個？
“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說的是，在我遇到你們從前，你們是不是就已經認識很久啦？”
水痕道士頓時覺得自己的語言甚是匱乏，連講個問題都都講不明白。
“要麼就是說，你們上輩子是認識的？然後又奇妙的沒有忘記上一世的記憶？”水痕道士皺著眉頭。
不過，這話問的連水痕道士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梓夜歌低低笑了一聲，然後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們其實早就認識了，而且我們不是……”
話說一半，梓夜歌就只是嘴巴一張一合，卻沒有任何聲音。
梓夜歌愣了愣，然後再次張張嘴，可還是沒有聲音。
“什麼情況？”
梓夜歌說這句話便有了聲音，但是她又試著說了一句關於來這個世界從前的事情，可是還是沒有聲音。
“好吧，你這個問題，我很想回答你，但是回答不了。”梓夜歌只能這麼說了。
水痕道士也發現了梓夜歌的異樣，也就沒有再追問。
安靜了一會兒，梓夜歌抬起手，輕輕在墓碑上拂過，就好像輕輕拂過冬芳貓的毛髮。
水痕道士定睛看了看，墓碑上已經寫了一些東西。
“花花之墓，大黃立。”
只簡簡單單的七個字。
水痕道士看著，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心道：花花和大黃又是誰呢？
梓夜歌心裡想明白了。
他死了，只是作為花花這隻貓的一生結束了，作為冬芳不敗，或者是作為顧念青的一生還遠遠沒有結束。
自己自然不能把這兩個名字寫在上面。
“那個……你，是不是，喜歡他？”水痕道士問道。
“咳咳咳咳，”梓夜歌頓時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這都是什麼鬼，這貨為什麼會問出這種問題？難道他的瘋傻病還沒有好嗎？
“這個問題，恕我不能解答。”梓夜歌只能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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