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元帥您好，請問。”
邱利鐸走出陰影，長長的臉上溝壑縱橫，眼神如刀鋒，鷹鈎鼻，顴骨高聳，在這個人均俊男美女的年代顯得是那麼格格不入。
“這個之前你提到的‘載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傳播的，目前有多少人攜帶。是否全星際所有人身上，包括你我都攜帶‘載體’？”
程芳菲沉吟半晌，終於點點頭：“很遺憾，是這樣的。”
“所以所有人都可能發生轉變？這個機率是多少？給我一個大致區間。”
程芳菲道：“因為不能找到所有的鑰匙，所以不能確定影響範圍。”
“也就是說目前沒有發生轉變的人可能是沒有接觸到鑰匙，也可能已經解除了，但還處於潛伏期。”邱利鐸追問。
“也可能是啟用失敗。”
“啟用失敗？”
“對。”程芳菲繼續解釋，“這也是我要說的。目前看來因為攜帶載體的人太多，鑰匙的範圍太廣，傳播不可控，已經失去了統計意義和控制意義。我們不能像小林終那樣進行記憶刪除術，因為‘載體’相對人腦中的大量記憶資訊太小，無法精確定位，也就無法準確刪除。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思維稀釋或意識覆蓋的方法，破壞載體，或者避免被啟用。”
刺紅和邱利鐸都不是科學家，無論是程式設計計算、數學理論或生物醫學，他們都僅僅只瞭解日常接觸和實用的部分。
但程芳菲提到的兩個概念字面意思都很好理解。再加上軍方有大量的軍事參謀科學家，也有智慧系統輔助，他們很快明白了程芳菲的意思。
人的大腦不是機器，記憶的儲存方式也不是資訊記錄到硬質儲存裝置那麼有序，呼叫和喚醒時，也與計算機程式完全不同。
所以很可能會出現距離時間較長的記憶被暫時遺忘、錯誤記憶甚至是永遠遺忘。
而這種情況尤其可能發生在同類知識和資訊被大量吸收的情況下。
這也是為什麼一個人看了很多題材相似的小說、影視作品或者是學習了相似知識點後，會産生張冠李戴，記憶錯亂的現象。
還有些人的觀點、印象和好惡會輕易受到短時間內大量新資訊的影響，變得與原來截然相反。
“針對‘載體’存在的區域反複注入新的知識和資訊，將原有的記憶覆蓋，改變相關記憶連結造成混淆，可能是目前最有效，也是最可行的方法。”
在顧問科學家和智慧系統肯定了這個說法後，但是也提出針對性的思維稀釋和意識覆蓋只是一種理論，目前為止還沒有特別成熟的技術。就算知道目前‘載體’的作用腦區和內容，短時間內很可能無法找到合適的資訊。
邱利鐸又看向程芳菲，發現她眼神中透漏出自信的光芒。
想到她的身份，邱利鐸立刻意識到什麼：“你已經找到了合適的資訊？”
程芳菲沒有否認，點點頭：“但我需要你們的信任和配合。”
—
安妮看著又一個同學被機械警察帶走，眼神中充滿焦急。
她開啟個人終端，登入星河空間，進入了那個熟悉的山寺桃花粉絲群。
【崩潰小花花】我又有同學發作被帶走了，今天學校通知可能要暫時停課
【星光別跑】你們還沒停課嗎？我們星球早就讓大家暫時別出門了
【開荒手傑克】我們公司昨天有兩個人同時發作，把坐在隔壁的一個女孩給咬死了！還好我不在他們樓層，否則……害怕）
【叮當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官方也不出來給個準話？
【星光別跑】不會官方也不知道原因吧？
【開荒手傑克】我覺得你真相了……<101nove.apsock】你們沒發現，咱們粉絲基地裡沒有一個人發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