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是被國後那個毒婦給欺騙了啊,我已經知道錯了,您就原諒我吧,母親臨走的時候囑託您照顧我,為我擇一門好親事,難道您都忘了嗎?嗚嗚我乾脆現在就去找我母親,免得留在世上惹您厭煩。”
每到這個時候她就會抬出她早逝的母親,舅舅愧對母親,一定會寬恕她。
可是這次顯然她低估了面前男人的冷心,也缺乏了對局勢的把握。
“你自己刁蠻任性,隨意欺壓百姓,民間早已對你民怨沸騰,你覺得你還能違背民意嫁給桑落王子嗎?莫說桑落王子對你無心,就是有心,聖主也不會同意的,你趁早死了這個心吧。”
南惜哭著說道:“舅舅,你為什麼要對那個老女人言聽計從?你對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話還沒說完,她的脖子忽然被一隻粗糲的大掌抓住,她相信只要對方稍稍用力,她的脖子就斷了。
南惜不可置信的瞪著面前的男人,從前對她最是寵愛的舅舅一瞬間像是變了個人,陌生的令她心驚。
“南惜,你太愚蠢了。”南恩搖了搖頭,“是舅舅以前對你太過寵溺,以後不會了。”
男人的聲音很冷靜,冷靜的讓南惜恐懼。
“她是聖主,從此以後我不允許你侮辱她,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你,聽明白了嗎?”
南恩輕聲問道。
南惜呆呆的點頭。
南恩鬆開手,南惜撲跪在地上,抱著脖子瘋狂的咳嗽。
無人看見的角度,眸底盡是瘋狂的恨意。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即使舅舅是大將軍,也不是你囂張跋扈的理由,舅舅會為你擇一個好夫婿,照看你的下半生,如果你知足,就該知道,這已是你最好的歸宿,不屬於你的東西,就莫要肖想。”
“舅舅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南恩轉身走出房間,對門口的守衛道,“將門封死,除了一日三餐外,不準任何人接近她。”
離開後院,南恩來到書房,侍女端著茶盅站在門口。
南恩瞥了她一眼:“把東西放下,出去吧。”
侍女面龐白皙,溫柔秀氣,是很古典的東方長相。
茶盤放在書桌上時,那柔美的腬荑有一種溫柔靜美的力量。
南恩的心湖莫名一蕩。
他忽然抓住那隻手,女子驚呼一聲,面龐飛霞,既嬌且怯。
“大將軍……。”嬌滴滴的尾音勾的骨頭都酥了。
男人的眼神依舊清明,把人扯到懷中,扯了一縷青絲放在鼻尖輕嗅。
“本將軍的書房,歷來是不允許女子踏足的,你不知道嗎?”
女子咬了咬唇,柔聲道:“大將軍,心兒……心兒是是新來的,不懂規矩,還希望將軍饒恕……。”
男子勾了勾唇,粗糲的手指摩挲著女子細嫩的脖頸,女子柔軟無骨的倚靠在男子寬闊的胸膛上。
“何必呢?”南恩勾了勾唇。
女子怔怔的抬眸,一雙杏花春雨般的眸子楚楚可憐的望著南恩。
南恩近乎痴迷的撫摸著這張臉,“幫我轉告你的主人,我會永遠忠誠於她,直至我死。”
“如果她依舊不放心,可以殺了我。”
手腕翻轉,一把短刀握在手中,他將短刀塞進女子的手裡,逼著她把刀尖對準自己的心臟。
女子嚇的臉色煞白,丟下刀跪在地上,柔弱的身軀瑟瑟發抖。
“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