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玉潯看到走進來的女子,立刻收斂心神,低頭翻了翻護士送過來的預約資訊。
“張翠婉女士,請坐。”
女子挑了挑眉,和薄玉潯隔著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你的預約資訊上寫著你常有夜間胸痛的記錄,可以描述一下是怎麼疼的嗎?我好對您的病症做出準確的判斷。”
“我認識的醫生,都是老頭,像你這麼年輕這麼帥氣的,很少很少。”
女子手肘支在桌面上,饒有興致的打量男人的眉眼。
“薄醫生,你很有魅力。”女子的每一個字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薄玉潯眉眼猶如罩了層寒霜:“這裡是門診,張女士請自重。”
“我不姓張,我姓鄭。”
女子笑靨如花,紅唇輕啟,一字一字的說道:“我叫鄭靈玉。”
薄玉潯劍眉微蹙:“鄭女士,如果你不是來看病的,請你立刻離開。”
“薄醫生的門診太火爆了,我花了兩萬塊錢,才從別人手裡買到你的號。”
薄玉潯冷冷的看著她:“鄭女士,你這樣的行為擾亂市場秩序,阻礙了病人看診的路,耽誤了病情,你負得起這個責嗎?”
“兩萬塊錢,對於普通人來說,抵得上半年的開銷了,你說值不值得?”
薄玉潯拿起電話:“請警衛科立即派人來門診一趟。”
女子笑著起身:“薄醫生,不用搞的如此興師動眾,你越拒絕,我越感興趣。”
薄玉潯露出無無名指上的戒指:“我結婚了,我很愛我的太太。”
女子嘆息了一聲:“真可惜,沒有早一點認識薄醫生,不過現在認識也不晚。”
話落女人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走出醫院,女人回頭看了一眼。
其實她早就聽過薄玉潯的大名,不過她年輕的時候,被身邊人恭維的不知天高地厚,薄家從來就不入她的眼。
薄蓮葉在她耳邊把她小叔誇的天花亂墜,勾起了她的興趣,如今見了真人,倒是還不錯。
這世上哪有什麼忠貞不二,只不過是誘惑不夠。
女人諷刺的笑了笑。
至於結了婚,這有什麼,結了婚還可以再離。
那個女人不過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戲子,不足為慮。
女人攏了攏身上的風衣,轉身離開。
——
自從去年盂蘭盆節法會之後,大相國寺已經一年沒有舉辦過大規模的法會了。
今年倒是青蓮寺在八月下旬承接了盂蘭盆節的法會,只不過沒有枯榮大師主持,影響力沒有那麼大。
薄蓮葉一場法會參加下來,筋疲力盡。
她要背很多複雜的經文,還要長時間打坐,一動不能動,更要精神高度集中,防止被人看出端倪,一場法會下來,整個人疲累到話都不想說。
不過想想未來得到的權勢地位,就覺得現在付出再多努力都是值得的。
她回到薄家,發現薄家的傭人都在忙碌。
一問之下才得知,月底薄家要設家宴,宴請親朋好友,慶賀薄玉潯夫妻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