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你聽我解釋……。”
“南溪島鈾礦,永斯山,萊科敏特。”
蘇音慈臉上的情緒終於掩飾不住,她苦笑了一聲:“你太聰明瞭,什麼都瞞不過你。”
“如果現在停手,還來得及。”
蘇音慈搖了搖頭:“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壓制桑落嗎?”
明鏡看向她。
“在你見到桑落的那個晚上,他來聖廟見了我,他告訴我他願意放下一切,做一個聽話的王儲、神教的悲劇不會在我的身上重演,然而條件就是……。”
蘇音慈冷笑了一聲:“他看起來與世無爭,然而在這谷雲城中,他才是藏得最深的那個人,銀甲衛有一半都是他的人,如果不是南恩,我恐怕早已被架空了。”
蘇音慈嘆了口氣:“也是那個時候,我才忽然意識到,這個孩子早已不是當初我認識的桑落了,然而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不是我說能停止就能停止得了的。”
“從那之後,我開始懷疑他,因此我召見了瓦卡,沒想到,他早已是桑落的人,從頭到尾,我都在被他牽著鼻子走。”
蘇音慈苦澀一笑:“其實,媽媽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你,媽媽已經非常滿足了,老天……終究還是厚待我的。”
當蘇音慈發現她無法掌控桑落時,後悔已經晚了,那就必須把明鏡推上聖女的高位,桑落想做什麼,也要顧忌。
“是媽媽親手把你推入了火坑,媽媽對不起你。”
明鏡握著蘇音慈的手,微笑道:“這條路。我們一起走下去。”
不管蘇音慈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一路,她確實身不由己。
“對了,你爸爸……。”蘇音慈皺起秀眉:“我想以你的聰明,你應該早就猜到了。”
“帶我去看看他吧。”
蘇音慈拉著明鏡走入內殿,大床上躺著一個男人,面容逐漸恢復了血色,只是人還依舊昏迷著。
蘇音慈把來龍去脈告訴了明鏡:“我讓朱雀暗中調查,可惜半個月了,還是毫無線索。”
蘇音慈拿起一邊的毛巾,細心的擦拭著薄玉潯的臉。
“我對他心底不是沒有怨恨,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什麼恨都消了,這些年他過的也不容易。”
明鏡走過去蹲下身,給薄玉潯號了號脈,“他的毒已經解了。”
明鏡忽然抓起蘇音慈的左手腕,寬袖垂落,細嫩的手腕上,纏著一圈紗布,上邊隱隱沁出血跡。
蘇音慈想抽回手卻拗不過明鏡的力道。
“舌蘭草的宿主擁有壽者之身,血可解百毒,然而卻不能見血,否則折半數壽元。”
明鏡深深的望進蘇音慈的眼睛裡。
“你依然愛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