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玉潯安排好樓小雪的事情,便在第二天中午趕往青州機場,買最近的航班飛往京州。
早上大哥給他打電話,母親病倒了,薄玉潯不得不臨時改變計劃,回家照顧母親。
這半年他很少回京州,為了找女兒,忽略了母親。
飛機上,薄玉潯內心很是愧疚。
鄰座是個手臂紋著紋身的年輕人,音樂外放聲音很大,吵的薄玉潯頭疼不已,他忍不住出聲提醒對方聲音小點。
年輕人脾氣暴躁,忽然揪著薄玉潯的衣領,提醒他最好不要惹他。
薄玉潯都氣笑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豪橫的嗎?
“擾亂機廂秩序,無故滋生事端,空乘人員警告無果後,便會報警處理,年輕人,做人不要太蠻橫,不然會有法律約束你。”
“你TM給我等著,下飛機老子再收拾你。”年輕人放出狠話,放開了他的衣領。
薄玉潯整理了一下發皺的衣領,閉上雙眼休憩。
下飛機後,薄玉潯步履匆匆走出出站口,整個機場的喧囂撲面而來。
一臉著急的薄玉潯並沒有注意到那個有紋身的年輕人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在薄玉潯上了一輛計程車之後,年輕人也緊接著上了計程車,兩輛車迅速消失在機場。
薄玉潯回到薄家,先去看望薄老夫人。
薄老夫人見到薄玉潯,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你終於捨得回來看我老婆子了。”
“媽,是兒子的錯,這幾個月在外奔波,忽略了您的感受。”
孩子的事薄玉潯並未告訴薄老夫人,未免老人空歡喜一場。
“明鏡那孩子……我想她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
薄老夫人嘆氣,對外說是出國進修去了,至今杳無音訊,連個電話都沒有。
薄老夫人怎麼能不擔心。
“我最近做夢總是夢到阿姜,她讓我照顧好她的女兒,可是我老婆子沒臉見她啊。”薄老夫人說著老淚縱橫。
說實話,就連薄玉潯都不知道明鏡現在還在不在南溪島上,等這邊事情一了,他要再去一趟。
這孩子親緣情淺,也不好強求。
“媽。”薄玉潯觀察著薄老夫人的臉色:“您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薄老夫人握著薄玉潯的手:“我早就想跟你說說了,我等啊等,你總也不回來,這次回來了,就別走了,家裡需要你。”
薄玉潯點點頭:“媽您說,我都聽著。”
薄老夫人就把盂蘭盆節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薄玉潯,就連慕容皇族隱瞞了三百年的秘密也一併說了。
蘇音慈的事情上她得到了教訓,對兒子不要有任何隱瞞。
薄玉潯聽著聽著就覺得越來越離譜了,這都什麼跟什麼。
“媽,這是二十一世紀,您平常拜拜佛就算了,怎麼還搞起封建迷信了,什麼佛女的,這不是搞笑嗎?”
薄老夫人豎起眉頭,狠狠拍了下他的背:“你給我閉嘴,不可對神佛不敬。”
“我跟你說,這可不是迷信,你不瞭解就不要擅下結論,須知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冥冥之中,這就是玄學的力量。”
“我慕容皇族守護這個秘密三百多年,可不是讓你嘲諷我的,你骨子裡也流著慕容氏的血。”
薄玉潯摸了摸鼻子:“受教了。”不過心底還是不認同那一套。
“按您的說法,聞衍法師留下的預言中說,佛女必須擁有慕容氏族的血脈,那蓮葉就必不可能是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