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玉簡大怒:“薄玉潯,你太過分了,立刻給小妹道歉。”
“夠了,我不關心你們薄家的家事,我兒若有任何閃失,你們一個都跑不了。”程夫人撂下話,就要離去。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脆生生的聲音:“讓讓讓讓……。”
離門最近的薄蓮葉扭頭看了一眼,驚呼道:“程小少爺?曲小姐?你們怎麼在這兒?”
程夫人和曲蘭亭愣了愣,同時奔向門口。
人群讓開一條路,就見程君澤和曲悠然一前一後的拉著一條繩子,吭哧吭哧和縴夫似的走了進來。
等人走進來,薄蓮葉才看到繩子的另一頭拖著一個人,正被殘忍的在地上拖行。
那人被門檻擋住了,兩人拉不動,程君澤跑回去要把那人抬起來,奈何小胳膊小腿一點力氣也沒有。
“阿澤。”程夫人看到兒子,總算鬆了口氣。
“媽媽。”程君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幫我把人抬進去好嗎?”
曲悠然撲進曲蘭亭懷裡,“爸爸,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曲蘭亭眸光幽深,輕輕拍了拍曲悠然的背:“爸爸替你討回公道。”
躲在薄玉簡身後的薄玉姜在聽到程君澤聲音的那刻,面色大變,只因她背對眾人,又被薄玉簡擋住面孔,是以無人發現。
袖子下雙手緊攥成拳,薄玉姜眸底滿是不可置信。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她特地派了組織中實力最為強悍的成員執行這一任務,對付兩個小孩綽綽有餘,沒想到竟然還是失手了,是誰、到底是誰壞了她的好事。
薄玉姜偷偷瞥了眼某個方位,正與對方的眼神不期而遇。
那一瞬間,薄玉姜脊髓骨都是冰涼的。
薄玉潯走過去把人抬進門檻,程君澤說了句謝謝。
程夫人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程君澤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我跟悠然在梅園玩兒,牆頭上出現了一隻貓,悠然喜歡貓,因為她爸爸不讓她養貓……。”
曲悠然從曲蘭亭懷裡抬頭,白了他一眼:“你怎麼那麼多廢話,會不會說重點?”
程君澤吐了吐舌頭。
“還是我來說吧。”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便見身材修長的少年踏著風雪而來,在惶惶燈火之中,若一顆遙不可及的璀璨星辰。
“小叔。”曲悠然興奮的跑過去牽著他的手。
曲飛臺牽著曲悠然踏進門檻。
“程夫人,大哥。”少年禮貌頷首:“剛剛阿澤和悠悠在梅林玩耍,被歹人綁走,我察覺不對勁追上去時,兩人已被人所救,此人,就是綁架兩人的罪魁禍首。”
曲飛臺看向被繩子縛住手腳的黑衣人,此人面色慘白,已然昏死過去。
程夫人追問道:“是何人救了阿澤?事後定當重謝。”
程君澤抓耳撓腮,想說又不敢說,憋得挺辛苦的。
曲飛臺搖了搖頭:“現在的重點不是這些,此人處心積慮混進薄家,擄走阿澤和悠悠,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們還是先搞清楚這一點,不然危機仍然存在。”
曲蘭亭喊道:“雲墨。”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他一進來,整個大廳的氣壓彷彿都低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