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房間門忽然被人推開,冷風灌入進來,向葵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你們在幹什麼?”忽然響起一道憤怒的質問聲。
這是紀柔恩的聲音。
一切都按計劃進行,然而薄玉姜此刻,卻滿心驚慌。
錯了錯了、都錯了。
身上的男人冷哼一聲:“掃興。”床幔晃動間,紀柔恩只看到一道殘影掠到視窗,一閃身就不見了。
加上房間內本就未開燈,光線昏暗,僅從聲音判斷是個男人。
紀柔恩皺了皺眉,不對啊,這不是她家老二的聲音。
旁邊響起宋夫人的聲音:“薄家家風嚴謹,竟然在老夫人壽宴當天,幹出這種白日宣淫的醜事,實在有礙觀瞻,被我家丫頭撞破竟還敢動殺心,太過分了,必須讓老夫人給我宋家一個交代。”
話落狠狠的瞪了眼跟在旁邊的宋驕人,不爭氣的死丫頭。
宋驕人縮著腦袋當鵪鶉,一聲不吭。
紀柔恩心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到時候薄玉潯想賴賬也賴不了。
剛剛她算著時間,把宋夫人拉出來當見證,這位主兒嘴上沒把門,絕對短短時間宣揚的滿京州無人不知。
誰知迎面撞上宋驕人跌跌撞撞的跑過來,說薄小姐和男人私會,被她撞破要殺她滅口。
紀柔恩心想青杏這丫頭為了嫁給薄玉潯真夠拼命的,這種損招都想得出來,不過效果是真好,宋夫人怒氣值滿格的衝了上來。
紀柔恩開啟燈,房間內瞬間亮如白晝,她走過去拉開床幔,薄玉潯逃走了沒關係,只要青杏咬死了是他,他一樣跑不了。
當看清躺在床上的人,紀柔恩瞳孔驟縮,不可置通道:“怎麼是你?”
一絲不掛躺在床上的人,正是薄玉姜。
紀柔恩大腦一團亂,也不顧宋夫人在場,質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騙我?”
薄玉姜瘋了一樣的吼:“滾。”
宋夫人瞥了眼紀柔恩,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稍縱即逝,走上前一步,冷眼打量著薄玉姜:“薄小姐穿好衣服,隨我去老夫人面前陳情吧,今天這筆賬,咱們好好算算。”
薄玉姜右臂已斷,只要動一下,疼痛鑽心入肺,如今她連逃都逃不了,被一個老女人當面羞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宋夫人可不給她這個面子,逮住了薄玉姜的把柄,以此作要挾,薄家不得不做讓步。
她不管這中間有什麼變動,總之是薄玉姜對不住宋家,這就夠了。
紀柔恩大腦一片混亂,眼睜睜看著宋夫人動手給薄玉姜穿衣服。
冷不丁她說道:“夫人誤會了,阿姜她和自己的未婚夫在房間裡做些什麼事情,咱們外人怎麼好置喙,小情侶之間的情趣嘛,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啊。”
宋夫人勾了勾唇,扭頭看了眼宋驕人:“是柳相月嗎?”
宋驕人木然的眼珠子轉了轉,拼命搖頭。
宋夫人臉上的笑更諷刺了:“怪不得要滅口呢,傳出去你們薄家都要被人戳脊梁骨,什麼名媛表率,就是個D婦。”
紀柔恩臉白了,不對啊,怎麼會不是柳相月呢?她明明親眼看著柳相月進去的。
難道這丫頭騙她?
宋夫人給薄玉姜隨便套了件衣服就拉她出門,薄玉姜憤怒道:“你放開我,你這個老虔婆,我可是薄家的大小姐,你敢這麼羞辱我,你死定了。”
“薄小姐省省口水吧,到了薄老夫人面前再狡辯也不遲。”宋夫人力氣很大,不由分說拽著薄玉姜離開。
“等等。”紀柔恩追上去:“宋夫人,有事好商量,別這麼衝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