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合上平板,不動聲色的瞥了眼二樓方向,一顆小腦袋猶如小老鼠般偷偷的探了出來,女子目光掃過去的瞬間,對方立刻警覺的縮回了腦袋。
女子笑著搖了搖頭。
這時門口傳來幫傭恭敬的聲音:“先生回來了。”
——
與此同時,曲蘭亭也接到了程君澤中午險些遇險的訊息。
他知道的細節要更多些。
“薄小姐是肇事者,想必程家現在已經知曉,倒是可以趁此機會將薄玉簡徹底拉下水,這個人太滑頭,始終是個禍患。”雲墨分析道。
曲蘭亭簽署幾份檔案,聞言頭也不抬的說道:“薄家恐怕即將迎來風雨。”
姓程的想立威,殺雞給猴看。
薄家就是這隻雞。
怪就怪薄家這次撞到了槍口上,觸了程家夫妻倆的逆鱗。
曲蘭亭皺起眉頭:“這個薄玉姜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墨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曲蘭亭睨他一眼。
“這個薄玉姜的身份、恐怕有問題。”
曲蘭亭捏著鋼筆的手一頓,“有問題?”
“先生可還記得這薄玉姜四歲時走失,直到十三年前才找回來。”
曲蘭亭當然知道,這對薄老夫人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思女心切,哭瞎了雙眼,令無數人唏噓側目。
“我隨小少爺在江州時,從薄玉潯那裡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他在調查他的親生妹妹。”
“與此同時,我在調查WT的時候,發現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雨神,也就是當年臥底冉博文身邊的禹江,當年被小少爺射了一槍,生命垂危,按照WT的規矩,重傷就可領一筆退休金退出組織,成為教員教習下一代成員,但這個人、卻在痊癒後,被蔣春嵐派人滅了口,同一時間,薄玉姜回到了薄家。”
雖然WT在蔣春嵐手中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意義,但敢明目張膽的殺人,蔣春嵐的狠毒已經突破了底線。
曲蘭亭放下筆,沉吟道:“蔣春嵐的手在十三年前就已經伸到了薄家。”
“先生可知道,雨神的真名叫什麼。”
“別賣關子了,快說。”
“姜雨。”
曲蘭亭猛然抬頭,腦海中那根線終於串了起來,喃喃道:“原來如此……。”
“也許從走失開始,就是一個陰謀,蔣春嵐她下了一盤大棋。”
這盤棋、她從三十多年前就開始佈局了。
費心籌謀幾十年,對於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來說,薄家必定有她想要的東西。
曲蘭亭想來想去,忽然想到一個傳聞。
“不好,薄家即將蒙難。”
蔣春嵐必定藉著這個機會朝薄家發難,“原來薄玉姜是她的人。”
今天的交通事故,果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
一方面打擊程家,一方面拿捏薄家,果然是絕好的棋手,一盤死棋,被她盤活了。
“如果不是出現明鏡這個變數,還真讓她的陰謀得逞了。”
雲墨說道:“這次還真的多虧了明鏡小姐,外界都傳她是菩薩轉世,總是會及時的出現在需要幫助的地方,我看,這傳言還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