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牙關緊咬,憤恨又驚懼的瞪著面前的少女。
刀尖朝下,從脖子一點點劃到心臟位置,然後繼續往下:“這裡是心臟,這裡是胃,這裡是肝,唔……這裡是大腸和小腸呢……。”
少女語氣輕柔,男人臉色卻一寸寸變得煞白。
“你知道乾屍怎麼製作的嗎?先把一個人身上的血全部放幹,然後把所有的內臟掏出來……用松香和藥水浸泡四十九天……。”
“你不敢,這是殺人……。”男人聲音發顫。
少女莞爾一笑,像一個單純的孩子,她伸出修長白嫩的左手:“你知道我的這雙手,沾了多少血腥嗎?悄悄告訴你。”
她趴在男人耳邊,“我殺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鹽都多。”
男人睜大雙眼,像看見了鬼似的恐懼。
“別害怕,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忍忍就過去了。”少女雲淡風輕的說道,男人卻嚇得尿了褲子。
她有著春花秋月般姣好的面容,有著最溫柔動聽的聲音,可這一刻落在男人眼中,卻比惡鬼更可怕,比妖魔更恐怖。
少女嫌棄的皺了皺鼻子,像鬧脾氣的小姑娘,可愛的緊,鬼知道他這個時候竟然覺得她可愛。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是劉勝楠讓我們教訓教訓你,從你出商場我們就跟著你了,我們真的只是教訓教訓你,沒有別的意思,你饒了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少女輕輕皺起眉頭:“劉勝楠?”
“她是輝哥的女朋友之一,在職高上學,經常在校外跟人打架,輝哥就讓我們保護她。”
“冉騰輝?”
男人點頭如搗蒜。
明鏡笑了笑,大概清楚了來龍去脈。
世間最毒,莫過人心,只因起了點衝突,就讓人如此教訓,一個姿容姣好的小姑娘,面對八個小混混,會遇到什麼,不言而喻。
“幫我一個忙好嗎?”
男人趕緊點頭,他敢不答應嗎?
——
“楠姐,按您的吩咐,都辦妥了。”
電話裡的男人聲音有些發顫。
正在塗指甲油的劉勝楠沒注意到,口氣忍不住得意:“辛苦你了,明天我會在輝哥面前替你美言幾句,那賤人還好吧?”
“楠姐想她怎樣?”
劉勝楠也怕鬧出人命:“教訓她一下算了,你要是喜歡自己留著,我看那丫頭長的還算有幾分姿色,你沒動心?”
“楠姐說笑了,對了,我今天下午聽幾個手下說,輝哥好像受傷住院了,您知不知道?”
手機裡的人驚了一下,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什麼?受傷了?怎麼回事?”
“原來你不知道啊,好像是下午在馬場騎馬摔下來了,傷的不輕呢。”
“他住的哪個醫院,我明天去看看他。”
“我這邊打聽打聽再告訴您,等我的訊息吧。”
錢偉掛了電話,偷偷瞥了眼面前的少女。
“很好,明天見。”
話落施施然起身,只見少女從包裡取出一張溼巾,不僅不慢的擦過每一根手指,她動作輕柔,一舉一動像畫一樣優美,但經過剛才的事情,他只覺得這個少女太可怕。
輕輕抬手,團成一團的溼巾輕飄飄的落進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