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湧動的氣息讓人感到心情煩躁。
阮白念起了清心咒。
女子的聲音清淺,就這樣傳入了江心嶼的耳中,他手中的力道輕了許多。
等了好久,阮白還沒聽到江心嶼說放下。
他會不會在耍我?如果真是這樣,這種手法也太低階了。
“放。”
正這樣想著,阮白聽到江心嶼說話了。
她把這石頭放下。
垂了垂自己痠痛的地方,阮白站在原地休息,明顯感覺到周圍平靜不少,沒有之前那般讓人覺得暴躁。
她看向不遠處紅色的身影,江心嶼還站在那處的地方。
這會和他有關嗎?
“過來。”江心嶼說道。
阮白疑惑,這是又有什麼事?
一把匕首出現在視線中,是江心嶼遞過來的。
“拿著。”江心嶼說道。
“這是幹什麼?”阮白問。
“自己動手把血滴在上面。”江心嶼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神情高傲,一副“少廢話,別逼我動手”的樣子。
阮白接過,試探地問了句:“你為什麼不滴?”
“有你在,這種受傷的事還需要我幹?”江心嶼不耐煩地說了一句。
最後阮白割了一個小口,滴了一點點血。
果不其然,又收到江心嶼輕蔑的眼光,“就這一點?”
看我不氣氣你?
阮白故意用嗲嗲的聲音說道:“主人,我怕疼,要呼呼才會好。”
江心嶼打了一激靈,眉頭緊皺,顯然是被阮白這一聲惡寒到了,他直說:“不會好好說話就別說了。”
看到江心嶼這反應,阮白很滿意。
她再接再厲,朝江心嶼走去,露出甜美的笑說道:“主人,別這樣說我,我會傷心。”
“停,不準過來。”
江心嶼手一揮,便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阮白一個人。
她開心地笑了。
還真行。
自己可是聲音療愈師,知道什麼樣的語氣最讓人起雞皮疙瘩。
完畢,阮白也搓了搓自己胳膊,這甜膩膩的聲音,她也受不了。
下一瞬,天色大亮。
阮白醒了。
房間裡熟悉的裝飾告訴阮白:她出來了,沒被困在那裡。
她大喜過望,等伸出手,發現自己手上的傷口。
這是昨天劃的。
在那裡受的傷也會帶到現實中。
這個發現,讓阮白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