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你怎麼不看看你用多大的力氣?
這一晚阮白好不容易撐過去了,等醒來了,她跟雲霄說明理由,便去藥堂看病了。
藥堂同上次她來的時候差不多,但現在時間早一些,人也多一些。
坐在櫃臺旁的弟子卻不是她上次碰到的南燭。
她煎熬地等待,過了一會,從後面出來一個人。
來人穿著灰藍色的道袍,阮白憑著那雙深灰色的眼眸認出來他是南燭。
“還呆站在那幹嘛,不嫌礙事嗎?”
一開口還是熟悉的配方。
阮白順著他說:“是,多謝提醒。”
南燭這才看清她的正臉,阮白微微帶笑,那雙黑眸微微彎起,泛著柔光,像是春日裡升起的暖陽,他的呼吸停了一下。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阮白疑惑地問道。
“沒,沒有。”南燭慌亂地把目光收回,耳朵悄悄地紅了。
“那就好。”阮白露出淺笑。
南燭回想自己剛剛居然看呆了,沒好氣地說道:“怎麼,想通了?你臉上的妝不化了?”
他開始懷疑她不是原主了嗎?
阮白努力讓自己語氣顯得正常,她滿是期待地問道:“怎麼樣,好看嗎?”
“一般般。”南燭別扭地回道。
果然不能指望他說什麼好話。
“噢,這樣啊。”
南燭聽她說話的氣息有些虛弱,皺著眉問:“你傷又重了,又修煉了?”
阮白神色一頓。
這是把叮囑早丟掉九霄雲外了吧。
南燭看出來了,對她也沒好臉色:“我見沒見過你這麼作死的傷患,要不是因為你我多年的交情,我早就把你丟在藥堂門口了。”
“省得自己作死,還平白怪我學藝不精,下次再這樣別指望我給你看病。”
“你說的我有在聽的,你看,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阮白軟和的態度讓南燭沒有辦法再說什麼重話。
“聽了還這樣?我這話可真是穿堂風,你聽了就過了。”南燭嗆聲道。
“好好好,我知道錯了。”
南燭哼了一聲,灰色的瞳孔裡閃著光,說道:“要不是我師尊現在回來了,你就等著疼死。”
“在這裡多謝你和你師尊了,要不是你們,我這命都沒了。”
知道就好。
南燭傲嬌地回了個眼神。
阮白跟在後面,見到了他口中的師尊。
藥堂師尊是一個女子,女子端莊秀麗,面容帶笑,動作溫柔地處理著手下的藥材,如果忽略她手裡的那把小刀的話,真真是讓阮白想起她曾經在博物館裡看到的仕女圖。
“拜見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