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試了好幾次,沒有反應。
她不得不放棄了。
要上山,只能換另一種方法了。
阮白想過趁現在趕緊逃,以自己現在的弱雞程度,這個可能性基本為零。
再說,遇事逃避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只有一個辦法了,爬臺階。
等到面前,阮白看到那長到看不到盡頭的臺階,雙腿癱軟。
這要爬上去,自己的腿估計也廢了。
她試著走了一段,走到最後越來越吃力,
就像肩上背了塊大石頭一樣,加上身體本來有傷,被迫停下,在山腰處休息。
算了,只能寄希望嶽見能發現她沒跟上來找她。
沒過一會,嶽見發現阮白沒跟上去,暗道一聲:果然,就知道她不會這麼老實。
他連忙飛回去,在半山腰上,看到了阮白孤零零的身影。
下來之後,嶽見以為她看到他會逃,還想祭出法器,卻沒想阮白的反應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她看他的時候,眼睛一亮,充滿希冀,像是找到了依靠。
他心中一動,“怎麼了?”
阮白見狀,扯出一個藉口:“我受傷了,沒辦法使用靈力,所以,只能走過去。”
她精神緊繃,注意著嶽見的反應,垂在手側緊緊攥著袖口。
嶽見上下打量,見她臉色蒼白,看上去確實受傷了。
這個藉口混過去了。
阮白緊繃的神經微微放鬆。
“你不知道這通天梯是用來測修為道心嗎?空山派自開宗一來能走完的人寥寥無幾。”
阮白哽住,這麼說來她剛剛做的都是無用功。
早知如此,倒不如在山腳下乖乖等人。
嶽見往山下看了一眼,這通天梯也被她走了一小半。這通天梯可是用來測一個人的天資,越往上越難走。
他都不一定能走到這裡,阮白受傷了還能走這麼遠,其實力當真是恐怖。
都說,平日裡大師姐平日裡修煉成狂,這下真是如此。
修真界以強者為尊,嶽見不免帶上些敬意,即使這樣也不足以抵消他對阮白的討厭。
阮白不懂他心裡的彎彎繞繞,只覺得他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不是還要讓師父定我的罪嗎,我現下無法動用靈力,只能讓師弟載我一程。”
嶽見見她這般坦然,沒有半點即將被懲罰的心虛恐懼,心下升起一個想法:大師姐丟下小師妹害她受傷這件事會不會是個誤會,所以她才會這般問心無愧。
阮白沒他想的那麼複雜,她只是體驗一下禦劍飛行是什麼樣的感覺,還有搭個順風車。
“別站的跟個木頭一樣的,還不走。”阮白瞥了眼他手裡的劍,隨後又趕緊挪開,如果不是為了保持大師姐刻薄惡毒的形象,她一定會多研究一下。
嶽見對她微微好轉的印象頓時沒了,咬著牙,冷哼一聲,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符篆,引燃。
阮白下一秒到了山上,眼前是一座宏偉的宮殿,牌匾上面寫著天樞殿。
這裡比起山下,周圍的人肉眼可見地多了許多,弟子們三兩成群地從這裡經過,看到嶽見時會打招呼。
當對上阮白時,個個飛快地移開視線,加快腳步,生怕被她揪住一樣。
阮白嘆了口氣,自己惡毒大師姐的形象真是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