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烈聽到這裡,神色一頓,目露驚愕。
他顯然沒想到景懷柯會知道這麼多訊息。
“那又有差別,反正你們的目地不就是剿滅魔道嗎?鬼面魔尊不也是你們剿滅的物件嗎?殺了他,不正合你們的意嗎?”
滄烈滿懷嘲諷地笑了。
“不對。”阮白出口道,“若是按你這樣做,就是合了你們的心意,而不是我們的心意。”
“你是想借我們的手殺了現任魔尊,可是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呢?”
在場的長老也是人精,腦子轉子快的,一下子就明白了阮白說這話的意思。
“我猜,你們的命令一定不是現任魔尊下達的,不僅如此,若是讓他知道了,你們還會受到懲罰。”
“真正派你們來的人另有其人,至於這個人,我想,現任魔尊一定知道,要不我們讓他過來,清理門戶?”
“黃口小兒,休要信口雌黃!”是嚴長老打斷了阮白了阮白說話。
阮白沒有再說話,面上的表情冷了下來。
她敏銳地察覺到,就在剛剛,有一瞬間嚴長老動了殺心。
她不明白,她只是在說魔道的事,為何他會有殺她的念頭。
所以,這人絕對是有問題的。
景懷柯和江心嶼都是聰明人,自然也看出來了嚴恪的異常。
“嚴長老,不會是與這魔修一夥的吧?”阮白露出笑容,這讓嚴恪有種被譏諷的感覺,他實在忍不住了,朝著阮白攻擊。
這人三番兩次壞他好事,他一定要殺了她。
江心嶼眼神一凝,擋在阮白身前攔住了他的攻擊,同時手下毫不留情,反將他打成重傷。
嚴長老捂著自己的傷口,看到一手的血,瞳孔放大,指著江心嶼,道:“你絕對不是普通的弟子,你究竟是什麼人?”
嚴長老的修為在元嬰中階,想要一擊將他打成重傷是件難事,但是沒想到這個人做到了。
其他宗門的長老也不敢相信,這才正眼打量起江心嶼來。
長相妖孽,但年紀也太小了吧。
身後的滄烈看過江心嶼的招式後,哈哈大笑起來。
他終於知道這次計劃為什麼失敗了,原來是他!就是這個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弟子!
“虧你們還想除魔衛道,現今這魔道最大頭頭站在你們面前都不知道。”
長老們神色一凝。
“剛剛那個少年就是現任魔尊,你們還不快殺了他!”
再知道江心嶼就是魔尊之後,之前還叫囂著要除魔衛道的長老們反倒猶豫了。
他們的修為沒人家高,跑過去不是送菜嗎?
江心嶼見狀,也不偽裝了,拱手作揖道:“此次我出來,是為清理門戶,並不想挑起正邪兩道紛爭。”
江心嶼話音未落,就有一個長老朝著他背後沖過來,正好在他的視角盲區。
阮白見狀,也顧不上什麼,一把將江心嶼拉開,那柄長劍直直地刺入阮白身體。
那道攻擊使了全力,阮白的修為畢竟只有元嬰,抵擋起來很是費勁。
她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怎麼也抓不住。
臨死前,她看到了江心嶼的眼中布滿了恐慌,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別怕。”
阮白在彌留之際,和那個送給她花種子的神秘人聯系。
我要許願,回到現代。
吾答應你。
一道莊嚴神聖的聲音進入了阮白的意識,突然間,白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