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這話就有點生疏了。”花塵越嘴角噙著笑意,一雙桃花眼亮晃晃的,言語間透著輕佻,“我們好歹是鄰居,鄰居回來了,我來看一眼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阮白:是鄰居,但是也沒熟到互相串門這種地步。
她也不願在這種小事上糾結,說:“你若不說,我就先走了。”
“等等。”花塵越道,“師弟想向師姐請教一件事情。”
“何事?”阮白看著“程裕桓”,目光疑惑。
“這水雲間秘境是怎樣的,有什麼特別危險的地方嗎?師弟想為下次秘境試煉積累經驗。”花塵越笑笑,目光緊盯著阮白,很是期待她的回答。
阮白納悶,“程裕桓”不是喜歡修煉的人,倒是對賺錢很熱衷。
“這次秘境試煉,我後面受傷了,也沒好好探索秘境,給不了你大多經驗。”
“無妨,師姐隨便講講都行,我待在這空山派有些太悶了,總想聽些新鮮事。”花塵越倒是興趣不減。
阮白:敢情把她當說書的了。
“就比如,師姐這次試煉有沒有遇到什麼新鮮事,或者有意思的人?”花塵越是不打算放過阮白了。
“西棠鎮的遊船會很好看,若是師弟喜歡海棠花,可以去看看。”
“至於人,遇到一個散修,年紀看著不大,做飯燒水樣樣在行,師弟若是改天要去秘境試煉,可以先鍛煉一下自己的野外生存能力。”
花塵越瞳孔一縮,這散修應該就是江心嶼了。
堂堂魔尊幹做飯燒水的活,花塵越不厚道地笑了。這種追妻方式也太笨拙了吧,他實在想不到江心嶼一個散漫聰明的人居然會這樣做。
花塵越順著阮白的話往下說:“聽師姐你就這麼說,我倒是有些好奇了,那位散修居然能得到師姐您的誇贊,師姐怎麼沒把他帶回來,來我們空山派玩玩?”
阮白一頓,笑了笑:“我倒是想,可惜他不辭而別了。”
她語氣平靜,似乎並沒有什麼不滿,但花塵越卻從中聽出了一絲端倪。
或許,阮白並不是無動於衷。
花塵越故意大聲責備:“這個散修還真是不知禮數,好歹和師姐相處了這麼久,居然連告別都不願意。”
“若是我,以後看到他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阮白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花塵越立刻噤聲了。
“五師弟,你還真是喜歡聽故事呢,居然還能帶入角色。”阮白意有所指。
花塵越笑笑:“師姐你說笑了,要不是這樣,我為什麼愛聽故事呢?”
他說得並沒有問題。
阮白道:“秘境的事也就這些了。”
“那師姐好好休息,師弟這就先回去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花塵越立刻走了。
事情他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應該是江心嶼換了個身份接近阮白,一路與她同行,到了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他不辭而別了。
能有什麼事情呢?算了,他糾結這種問題幹什麼?只要江心嶼去找阮白有些事情自然就解決了。
花塵越就是覺得江心嶼太沒危機感了,那他直接逼他去找阮白不就行了嗎?
聽說,藥堂的南燭和阮白關系不錯,他改日可以去一探究竟。
阮白那邊,她一回到小木屋,便開始忙不停蹄地整理東西,給危佈置好住處,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到了晚上,阮白洗漱完,依舊去看朱瑾花。
“晚安,好夢。”
在月光下,朱瑾花輕輕搖曳,似在無聲回應著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