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來了。
就在殘念快出來的一刻,阮白瞄準時機 ,拎著劍沖過去。
在她揮劍下去的那一刻,阮白只劈到了空氣。
物理攻擊對殘念無效。
阮白確定,她不甘心,把自己會的招數都試了一遍。
殘念沒有收到絲毫攻擊。
見阮白沒辦法傷害到它,殘念也囂張起來,桀桀地笑著,如同看螻蟻一般看著阮白。
“小娃娃,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把你的身體讓給本尊吧。”
“你應該榮幸,要不是你體內封印著魔氣,加上根骨還行,不然怎麼會被本尊選上?”
“放心,我一定會用你的身體讓這修真界改天換地,受盡我魔道子孫景仰。”
大概是認定阮白的身體是他的囊中之物,殘念也變得狂妄起來。
真不要臉。
阮白硬氣地回道:“關你屁事。”
“我以後如何,也輪不到你這無恥之徒來決定。”
聽到阮白的回答,殘唸的笑聲停頓一下,面容變得猙獰,喊道:“你找死!”
黑色的氣團凝聚,五指成爪朝著阮白揮過去。
它沖入神識。
腦海中有種東西在奮力地沖撞著,被異物填滿的感覺沖得阮白頭腦發脹,彷彿有人在把木樁往你頭蓋骨上錘。
“把你的身體讓給我吧。”尖利的聲音在阮白腦海中回蕩,如同指甲劃在玻璃上,激得她頭皮發麻。
大腦的不適感再次加重。
但頭越是痛,阮白心底的決心就越是濃烈,她絕對不會把身體讓給這種垃圾。
阮白的神識和魔在不停地打架,爭奪身體的主導權。
沒人看到,她的丹田處魔氣的封印開始出現裂痕,裂縫處絲絲魔氣溢位,攀附在丹田之上。
就在阮白快成功將它驅趕的時候,封印破了,濃厚的魔氣蔓延到阮白的四肢,將她吞噬其中。
真是天助我也。
魔趁機去強佔阮白的身體。
突然間,藤條揮在它的身上,魔周身的黑氣消散了一些,又是一根根藤條勒住它,把它往後拉,而後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被壞了好事,魔也徹底失去冷靜,什麼都不管地開始大喊大叫起來:“是誰!究竟是誰!”
“你找死。”突然一個紅色的身影沖了過來,把它摁在地上。
它才看清那人的相貌,愣了一下,隨即喝問道:“你忘了你是魔尊嗎!為何要來救這這正道修士,讓我奪舍不好嗎!”
是的,它看出江心嶼是魔尊了。
這時的江心嶼已經不是“江羽”稚嫩的模樣,而是本來的樣貌,臉上沒有戴面具,從脖頸出長出的紋路已經消失,面板白皙。
江心嶼無視它的叫囂,朝著阮白走去,只是沒人知道,他看到阮白受傷的樣子有多心痛,就像有人拿著刀子一刀一刀地把你心髒上的肉挖掉,還要撒上鹽。
這種刺骨的疼痛讓他越發仇恨將阮白弄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身後,深褐色的藤蔓拔地而起,朝著那道殘念狠狠鞭打下去,悽厲的叫喊聲和咒罵聲混在一起,平添幾分驚悚。
阮白已經被魔氣包裹,黑色的氣體現在已經凝實成液體,若是再想上次一樣封印起來,已經是不可能了。
那便只能把魔氣渡過來。
江心嶼抱起阮白,輕聲道了句:“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