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瑩沐聯系之後,經過幾天的緊趕慢趕,阮白與她之間的距離漸漸縮短,估計明天就能看到瑩沐了。
已經到了晚上,阮白坐在火堆前,危趴在火堆邊,江心嶼在烤肉。
紅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燒,時不時有木頭爆裂的啪嗒聲傳來,空氣中還有烤肉的香味和油掉在火柴上的滋滋聲。
阮白找了棵樹,靠著,看著江心嶼在給烤肉撒調料。
在火光的照射下,江心嶼的側臉變得朦朧起來,唯一不變的是眼中的專注。
阮白看著看著有一瞬間入迷了。
有些人無論做什麼都是格外賞心悅目,江心嶼給阮白的感覺就是這樣,大多時候都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像沒什麼東西能難倒他。
這一路,江心嶼說的話確實都做到了。
她保護他,他給她當苦力,一日三餐住宿基本上都包了。
阮白剛開始沒敢想江心嶼幹活弄得灰頭土臉的樣子,畢竟他往日裡看起來貴氣,一點也不像是會幹活的樣子。
還想著要是他不會她來救場。
但到後面,她發現他還挺會幹活的,好像什麼都會,她反倒是那個只需要等江心嶼把活幹好然後叫她的人。
果然,人與人之間的差別真不是一般大。
江心嶼感受到阮白在看著他,手中的肉正好烤得差不多了。
他轉過頭去,發現她的目光渙散,是在發呆。
呵。
虧他還想把最好吃的肉給她。
到最後,那塊肉還是進了阮白的肚子。
阮白吃完準備找個地方睡覺,她剛站起來就聽到撕拉一聲,是她的衣服裙擺不小心掛到樹枝劃破了。
阮白納悶,這幾天這衣服都沒破,怎麼就今晚破了呢,還真是可惜。
江心嶼自然也看到了,面上笑容乖巧,道:“姐姐,之前說好,以後你衣服壞了我來縫,這就交給我吧。”
阮白想起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她當時擔心“江羽”一個散修,又初入塵世,擔心他沒錢買衣服,這才好意這麼說的。
但是她沒想到“江羽”是江心嶼啊,依那家夥的性子,阮白是真不太敢提這樣的要求。
她拒絕了。
“左右不過一件衣服,壞了便壞了,丟了便是,更何況我還有好幾件。”阮白委婉地拒絕了。
江心嶼沒說什麼,只是坐在火堆旁,拿起一根棍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動著火堆。
阮白看到他的眼角耷拉下來,垂著頭,情緒看上去不太好。
是因為剛剛的事嗎?
江心嶼沒讓阮白猜,主動開口解釋:“剛剛姐姐拒絕了我,我有點不開心。”
“是因為我覺得自己修為弱,處處需要姐姐照顧,心中覺得如果我能幫姐姐多做點事,姐姐或許不會覺得我沒用。”
“但姐姐沒給我這個機會,我害怕姐姐不會再需要我了。”
這一副怕主人遺棄的狗狗樣,阮白還真吃這一套。
再者,江心嶼說出這種沒有安全感的話已經很難得了,如果不是怕他發現,阮白真的很想把這一幕用留影石記錄下來。
不就一件衣服嗎?給他縫就是啦。
阮白放緩態度,說道:“我沒有這麼想,只是在晚上縫衣服對眼睛不好,等明天我把衣服給你,等你有空的時候再縫。”
江心嶼的心情立刻放晴,露出笑容:“那就這麼說定了。”
“姐姐,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