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知道司驚瀾是掌門首徒,不敢和他起沖突,更是不願意放棄這次試煉,縮起頭來不敢再大喊大叫。
但是眼睛卻還在滴溜溜的轉,顯然沒有放棄。
他的目光落在阮白身上,阮白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下一秒,阮白就被他指著鼻子道:“那邊那個女修,我看房間不錯,我們來換個房間,這樣的房間正適合你這種粗鄙的人住。”
阮白挑眉:這人莫不是有病吧?哪來的自信來換房間的,是憑他那種比餅大,比城牆厚的臉嗎?
阮白損人也是一絕,但她從來只會在心底吐槽,面上帶著笑:“這位師弟,我拒絕。”
那人立即怒了,朝著阮白這邊沖去,五指成爪,對著阮白的臉揮過去。
阮白輕嘖一聲。
什麼品種的垃圾,不知道女孩子的臉很寶貴的嗎?
只見阮白側過身,而後抬腿,那人被踢飛出去了。
好強。
圍觀阮白一腳踢飛男修的弟子們頓感肚子疼。
空山派大師姐果然名不宣傳。
阮白收回腿,滿懷笑意地說道:“不好意思,是我粗魯了。”
說完,環顧四周的人,那些人紛紛把頭挪開了。
惹不起,不敢惹。
這是他們的真實寫照。
阮白走過去,那弟子已經暈過去了。
她在心底跟他說聲抱歉。
不好意思,平日裡和江心嶼打架打多了,不免沒控制好力道。
“司師弟,這人主動挑釁,我只是防衛一下,不過分吧?”
本就是這人挑事,司驚瀾自然不會去說什麼,反而恭恭敬敬地和阮白說道:“阮師姐好好休息。”
“至於這人……”司驚瀾看向躺在地上的那名男弟子,“既然他不想住在房間,住在那裡也不錯。”
司驚瀾也是心夠黑的,放任那人躺在地上,不是會讓走過的弟子都看到嗎?這回,那名男弟子丟臉丟大了。
但阮白並不是聖母,這種人她是不會管的,相反,她還會覺得這安排不錯。
意識到自己心底的想法,阮白有一瞬間愣住。
她最近是不是跟江心嶼學壞了?居然覺得看人熱鬧很有意思,她是需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了。
那弟子昏迷了一天一夜,瑩沐期間來找阮白的時候還問阮白要不要找人把他抬進房間,一聽這人對阮白做的事。
瑩沐來了句:“這人躺在走廊上挺佔地方的。”
阮白:你可是善良的女主小天使啊,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想法。
阮白看看那人的身軀佔了大半個走廊,心道也是,便讓司驚瀾把這人拖進了房間。
除了開頭鬧事的,中間並無什麼波折,一日後,船便落了地。
西塘鎮雖說這是一個鎮,但這個鎮不簡單,鎮上人祖上出過不少大官,說句人傑地靈也不為過,書中瑩沐的三師姐就是當地氏族蕭家的大小姐。
蕭家以禦獸聞名,無論多兇猛的靈獸到了他們手中都會成為忠實的奴僕,更有甚者說,若是讓蕭家子女遍佈天下,則所有的靈獸盡可收入旗下,是一塊遭人覬覦的大肥肉。
蕭妤之前回蕭家,也是家中出了亂子,趕回來處理。
阮白簡單和司驚瀾說過緣由之後,帶著瑩沐和段今去找那傳聞中的三師妹蕭妤了。
蕭家挺好找的,稍加打聽便出來了。
阮白站在門口,跟守在門口的僕從說明來意,很快,門便被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