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不小心被劍劃傷了,絕對沒有這麼嚴重,嚴重到他連右手都不敢拿出來。
她嘆了口氣,說道:“江心嶼,我不懂,你受傷了有什麼好隱瞞的。”
“難道你怕傷口太恐怖,會嚇到我?”
江心嶼掃了她一眼,道:“你自以為是的功力見長啊。”
“既然不是,那可以給我看看嗎?我這裡有些丹藥,你應該能用得上。”
江心嶼猶豫了。
“給我看看有沒什麼,你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實在不像樣。”
“阮白!”江心嶼忍無可忍了,伸出纏滿繃帶的右手,“給你看就給你看,希望你不要嚇到就好。”
能有多嚇人?
阮白不信邪地把繃帶解開。
等看到那手掌上露出的白骨時,她感覺全身都被定住了。
骨頭周圍的肉成黑色燒焦狀,她沒法想象江心嶼手上的肉被燒掉的時候有多痛苦。
江心嶼見阮白反應不對,連忙把手收回了,慌亂地把繃帶纏上,嘴裡還念念叨叨的。
“說了叫你別看,你偏要看,這下好了。”
好像這樣能掩飾他心底的慌亂。
阮白過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這傷是怎麼弄的?”
“佈置陣法的時候不小心傷到的。”
阮白也沒說什麼,只是動作強硬地拉過他的手。
江心嶼準備將手收回。
阮白又把江心嶼的的手拽了回來,不容拒絕地說道:“別動,你這麼好看的手,可不能留疤。”
江心嶼額角一跳,他的手都傷成這樣了,阮白還想著什麼留不留疤的問題。
但他也只是氣鼓顧地瞪了阮白一眼,任由阮白給他上藥。
阮白從儲物袋裡把什麼好藥都拿出了,敷在江心嶼的手上,最後把繃帶纏好。
江心嶼見好了,這才把手收回。
阮白體內有魔氣的事,他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猶豫了一會之後,他還是開口了。
“你前幾日有發現身體有什麼不對勁嗎?比如經脈執行的時候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阻礙你。
阮白一頓,猛然看向江心嶼。
“你怎麼知道?”
“我剛剛看你,發現你體內封印著魔氣。”
江心嶼的話宛如一道晴天霹靂。
“怎麼會?你是不是看錯了?”阮白強撐著笑容,問道。
“沒有。”江心嶼搖搖頭。
阮白不擔心江心嶼說的是假話,他沒必要騙她。
她也說不出,她為什麼會這麼信任江心嶼,可能是因為在他面前,阮白不是那個空山派大師姐,不用戰戰兢兢擔心自己會露餡。
可是,她明明什麼也沒做啊,怎麼還會入魔呢?